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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畢竟是事關自己身世的事情，婉婉她是稍微激動了些。”

現在畢竟是有求於人的情況，所以趙彥忙幫心態已經亂的婉婉，向呼衍勖致歉道。

“不打緊不打緊，正常正常。”

呼衍勖倒是依舊笑容可掬，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趙二公子，我便先不出去了，你與婉婉小姐請自便就是。就一條，問完了話之後，還請趙二公子你早些回來，我們得繼續喝酒！”

在又這樣說了一番話後，呼衍勖便和趙彥告了個罪，轉身接過距離最近的個侍女手中的牛角杯，笑容滿面的尋人飲酒而去。

“心月姐要不要一起去聽聽？”

趙彥則側頭問了這麼句。

“不了，這是婉婉的私事，有二郎你陪著就夠了，人多了反而不好。”

姜心月拒絕了掉，她有自己的考慮與原則，並不想知道的太多。

但趙彥就不同了，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跟出去，聽聽到底是怎麼個情況的。

所以，趙彥便領著得了呼衍勖的吩咐，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頭的莫顏契盧，大步追上走在最前頭的婉婉，出了音樂聲、喧譁聲響成了一片的大白帳。

這世界，並沒有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聖人教誨，所以飲宴之時大家忘記身份地位，縱情恣意玩鬧才是常態。

所以出了大白帳，外面的情況也並不比大白帳裡更好，那些失卻了管束的傢伙們，正在臉紅脖子粗的鬧著酒。

“趙公子，我們去湖邊可好？”

當先而行的婉婉四處看看後，皺著眉說道。

“成。”

趙彥自然是不會拒絕，而是一口就答應了婉婉的提議。

好在，大白帳距離草湖。也並不是十分遠，三人快速的走了那麼四五分鐘的樣子。也就到了碧波盪漾的湖畔。

草湖中，果然生長滿了五光十色的水草。而水草之間多得是自由自在遊蕩著的魚兒，發覺有人到了湖邊，魚兒們非但並不害怕不說，還爭先恐後的浮向了水面。

看的出來，這草湖裡的魚兒，怕是基本都沒有被人捕撈過，因而並不怕人。

“就這裡吧！你……”確定四下已經無人的婉婉，終於回過了身，面朝向了跟著趙彥的那個莫顏契盧：“你可以說了。”

“好叫婉婉小姐知道。事情還要從年前時候說起……”

這個莫顏契盧，太康官話說的相當之糟糕，幸好他倒也明白這個事情，所以明顯有意識的將語速放的頗慢。

而在莫顏契盧的緩慢的講述中，趙彥終於將事情的頭緒理了出來。

看起來，白帳酋長呼衍勖並沒有說謊，而是這些年來都一直持續著對婉婉身份的調查，而這個莫顏契盧就是專門設定的調查人之一。

當然了，聽莫顏契盧話裡無意洩露的意思。他們調查人的工作並非僅僅調查婉婉的身世，而是還要幫著他們所小眾的呼衍勖，調查沙族各部貴人、百姓諸如家中丁口、牛馬數量、個人武力、生活水準在內的各種資料。

所以這調查進行的其實頗為緩慢，而這個莫顏契盧能夠查到婉婉身世的情報。很有點運氣的成分在。

當時，奉命在列克沙部調查的莫顏契盧，調查物件原本並不包括那個老纏頭人牧奴。但趕巧的是那老牧奴因為老眼昏花，弄翻了主人家新擠出的馬奶。於是被彪悍的女主人好一頓鞭打。

這個莫顏契盧心底還不錯，覺得他要是不說個話。弄不好那纏頭人老牧奴，會被女主人打死後，就開口替老牧奴求了個情。

然後，莫顏契盧才例行公事般，向那家餘怒未消的女主人，描述了下當初樊老太太，撿到婉婉時的大致狀況，詢問對方是否能夠提供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