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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忘了自己是從哪裡聽說的了，總之有這種猜測的人並不僅僅只有眠宇師父一個。

“你師父認為，製造武器的物質與……”林文悠說著停頓了片刻，嘴角露出一抹說不上來是嘲弄還是苦澀的笑容，接著說道，“與‘製造’惡魔的物質，是一樣的，而且，這物質很可能就存在於奇蹟城內。”

“等一下。”穆非抬起手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你剛才說什麼？‘製造’惡魔的物質？”

“是啊。雖然我也不太喜歡用這種說法，但是實在想不出更好的形容了。”林文悠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你的師父，眠宇那傢伙認為，惡魔打從一開始，就是被人‘製造’出來的。”

“製造？如何製造？以什麼為原料？”想起獨眼與方家的實驗，穆非突然愣住了，“難道說……”

“呵呵。”林文悠笑了笑，將穆非想到但是沒有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在眠宇的想法中，惡魔從一開始，就是人類用人類本身為原材料，製作出來的一種‘戰爭兵器’。”

“也就是說，方家的實驗實際上從一千年前就已經開始了麼？”穆非皺著眉問道。

“那時候開始實驗的應該不是方家的人吧，而是最初的實驗者。”林文悠說道，“將人類化成惡魔這種事情就好像故事裡將人類變成吸血鬼一般玄幻，所以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把眠宇的話放在心上。因為我覺得這裡面有個關鍵的問題解決不了。”

“什麼問題？”穆非問道。

“將人類轉化成惡魔的物質啊。”林文悠說著看了看四周，“傳說中將人類變成吸血鬼不是都需要吸血鬼本身的噬咬以及血液麼？也就是說需要吸血鬼唾液與血液中所含的一種特殊的物質才行吧。不過傳說中的初代吸血鬼是怎麼來的卻沒有一個定論，多說都說是神的詛咒這種帶有宗教性質的虛幻玩意兒，但實際上不可能有神的存在吧。”

“眠宇師父是怎麼認為的？”穆非想起了之前他在地下“看”到的那團能量。

“他認為，那種物質並不是什麼‘神的詛咒’，而是自然界中就存在的。”林文悠說道，“只不過隱藏的很深，在一千多年以前，一個很偶然的情況下被最初的實驗者發現，並將其運用了起來。”

“你是說，我剛才在地下‘看’到的東西，就是那個‘物質’？”穆非將事情串聯了起來，問道。

“嘛，我只是聽你說了那個‘東西’，所以做了這麼一番的聯想。”林文悠說著將再次攻過來的敵人一拳揍翻，臉上的表情又恢復到平時那種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說道，“究竟實情如何現在也不能確定。”

“我們先假設這個推斷是正確的。”穆非嘆了口氣，將賭在胸口的那團氣息深深的壓下，然後接著說道，“這樣一來，獨眼與方家的背後，恐怕有什麼人在暗中操控，而這個人，恐怕就是最初的實驗者的繼承人。”

“你說的有點道理。”林文悠點點頭。事實上他剛才沒有提起，之前聽聞獨眼在進行類似的實驗的時候，他內心的震驚程度有多大。當時他就懷疑眠宇當年猜測有可能是正確的，因此當機立斷的將露巖派到了獨眼的身邊，就是為了觀察這種實驗的可行性。

不過獨眼似乎並沒有得到“那個人”的信任，他的實驗的方向也有些不同，似乎是在尋找自身問題的時候，不經意間被人暗地裡引導了方向。

而且對於暗地裡的引導，獨眼本人也起了疑心，並且在實驗的過程中做出了各種小心翼翼的試探。

露巖曾經提過，在實驗的過程之中，獨眼也對惡魔的起源產生了疑慮，怕是在那些實驗中，他已經發現了什麼倪端。

很有可能正是因為如此，獨眼當年才會被“那個人”所拋棄。

“那個人”不可能允許身為惡魔的獨眼發現惡魔的本質。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