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臉上閃過一瞬間的猶豫。

“抱歉。穆非先生。”兩人中間一直沉默的男人這時候開了口。語氣比他的同伴稍微溫和一些。臉上也掛著淺淺的笑容,但態度卻同樣的不容置喙,“這件事暫時還需要保密不宜被太多的人知曉,而且這件事情與你切身相關,越多人知道對你也越加不利。”

撇開相貌身材的不同,這兩人的外表看上去極為相似,都穿著相同的制服留著短短的平頭,不過從兩人的態度上可以看出來。剛剛開口說話的男人身份地位應該稍高一些,眼神也更加的堅定。

穆非看了一眼身旁的祁浩鈞和站在遠處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的蘇彩顏,輕輕笑了笑轉過頭對那兩人說道:“阿浩他並不是外人,所以,還請兩位說明一下原因。”

後開口的男人看上去似乎有些無奈,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像是在做苦笑,妥協的說道:“既然穆非先生這麼堅持,那我就做個簡單的說明好了。”

“就是嘛,早這樣不就完了?真是浪費時間。”祁浩鈞雙手插進口袋靠在牆邊的矮櫃上,剛想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瞥了一眼遠遠地站在房間另一端的蘇彩顏,癟癟嘴又將煙盒塞了回去。

那兩人也不計較祁浩鈞的態度。依然是那名身份稍高一點的男人做著說明:“由於這件事還沒有做最後的結論,所以才不希望太多無關的人知道。不過既然穆非先生這麼說了,還請祁浩鈞先生不要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

“安啦,我像是那種大嘴巴的人麼?”祁浩鈞不滿的擺了擺手。

說話的男人看了一眼祁浩鈞,接著將視線轉移到穆非的臉上,語氣平靜的說道:“狩魔獵人公會總部的特級調查員,安杜因?科林先生,日前在華夏區分會的房間中遭到了襲擊深受重傷,目前尚未脫離危險,因此,請此次事件的相關人員,華夏區分會的精英獵人穆非先生隨同我們前去協助調查。”

男人說出這段話的時候聲音平靜,不帶任何的感情,就好像在背一段古言課文,字句清晰工整的令人心生厭惡。

“你剛才說什麼?誰遭到了攻擊?”穆非感覺到雙手漸漸的變得冰涼,薄薄的汗漬在手心中慢慢的溢位。

“我們的同伴,安杜因?科林。”男人冷淡的重複著,“我想穆非先生應該不會覺得陌生才對。”

“科林先生他,在哪裡遭到了怎樣的攻擊?”穆非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或者應該說此刻的他大腦已經停止了運作,只不過是嘴巴自發的在提出疑問。

“特級調查員安杜因被人發現的時候躺在華夏區的醫務室裡,也就是穆非先生之前接受治療的地方。至於事件發生的具體的地點還有待進一步的查證。”那男人一幅公事公辦的平淡語氣,詳細的回答著。

“等等,你們莫非是在懷疑穆非?”祁浩鈞皺著眉頭插嘴問道。

“穆非先生目前是第一嫌疑人。”男人毫不避諱的直言,“目前一切都還在調查階段,安杜因也沒有清醒,所以具體是怎麼回事還不清楚。”

穆非聽了對方這些話只覺得有些好笑,這種說法與安杜因平時慣用的說法實在是出奇的一致,他們莫非是同一批訓練出來的調查員?估計連訓練他們的老師都是同一個人。

他還不知道公會里面會有這種訓練,是為了提防可能出現的叛徒麼?難道說打從一開始公會的上層就預料到了公會內部會出現叛徒?這可真是,挺搞笑的。

見到穆非臉上的笑容,其他幾人都露出略感驚訝的表情,不明白這個時候發生了這種事情他為何還能笑得出來。

是太過自信?知道自己即使被多方調查也一定不會出現問題?還是由於其他原因?

穆非也不知道自己竟然真的笑了出來,見到其他人一臉驚訝的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