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傷痕尚在淌血,又作出這樣一幅一本正經的模樣忙道:“稱不上尊姓大名,救你的是我家殿下,”我頓了頓,到底沒有直呼殺阡陌的名字,“我叫暖都。”

花千骨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我思索了一番,還是將魔君為何救她的原由說了出來,“妖神即將出世,魔界本就是四分五裂之久,我家殿下曾受清虛道長之恩,之前春秋不敗一干人屠了茅山滿門,殿下來晚未能阻止,你既是道長選中的人,殿下定不會再讓雲翳他們對你下毒手的。”說著我將手在她臉上撫過,自是運起功法將她的傷口復原,又一一在她雙臂施法療傷。

花千骨眯著眼睛感受著傷口復原的酥麻感,一邊點著頭。

“哼,誰說要保護這個小不點的。”

這聲音古里古怪,陰陽怪氣的,若不是聲色輕熟,我真不敢相信是魔君的聲音。

“殿下。”我輕聲道。

“你這個花心的人。”殺阡陌道,這話說的莫名其妙,我與花千骨皆是一愣。

他卻似說出口就忘了一般,轉而對花千骨說:“我看你這個小不點,茅山的東西一點也不會,居然也敢當掌門。”他嘴巴里雖是不怎麼好聽,但手上卻是指尖一動,將那落在一旁的劍送回了花千骨的腰間的劍鞘中,但殺阡陌也終於瞧清楚的猛然一驚。

“斷念劍?”

伸手便再次拔出卻未等碰到劍,竟被彈了出去。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為是那莫名的主角光環,那劍難道是個神器,忙跑過去扶住魔君。

“殿下!”

花千骨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開口道:“姐姐。。。”卻被殺阡陌一口打斷。

“你這劍是從何而來?這明明是白子畫的隨身佩劍,他爺爺的,上次交戰時還不小心讓他傷到我的臉,好久都癒合不了,差點毀了我驚天動地的花容月貌,害的我闖天宮又下東海的到處偷靈藥。”

我聽到這話,自感到種深深的無奈,魔君殿下這般自揭短處,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偷過東西麼。

花千骨倒是一臉尷尬,似沒有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是與自己尊敬的尊上有前仇的,只道:“是,這是尊上送我的。”

按照劇情來說,若是眼前這個孩子真是主角的話,那魔君應是極喜愛於她的,可,我瞧了眼殺阡陌那副似乎是要找場子一樣的架式,忙道:“殿下,此地尚在茅山之境,怕是有人來了。”希望可以勸住人。

他似也一樣擦覺到有人來,身形一頓臉上頗為糾結的看著花千骨,終於道:“暖暖,我們走。”

我看了看傻站在那的花千骨,又看了看已經轉身要走的殺阡陌,一瞬間居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捏著玄天傘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暖暖。”他厲聲一喚,驚得我一抖。

“花千骨,你要小心。”我急急丟下一句話便跑向了魔君,他衣袖一揮,眼前便雲煙一起,我知道怕是已經到了茅山之下了,他上山時偏要拎著我,下山卻又來得這般快,我猜到怕是自己已經惹他生氣了,待四周的煙氣一散便跪下去。

背後也是冷溼一片了,“婢知罪,請殿下責罰。”

到底還是因為劇情不對,做出了出格的事情,我只求小懲便立馬認錯。

魔君微涼的指尖戳了戳我的頭,“那花千骨似是很得暖暖喜歡,居然連走都不想走了麼?要不本君將你送到茅山去。”他的聲音悠然婉轉當然是動人心魄的好聽,但我卻分明覺出一股子不高興的味道當下有些害怕和著急。

他這話說得誅心,雖明白魔君不會真的如此,但我也被嚇得面上一白,只待開口求饒,他看到我似是要磕頭認錯又道:“不嚇你了,起來吧。”

我不敢真的馬上起來真真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