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男人的聲音,說:“在想我麼?”這才像是被驚到的周墨猛然退後一步,卻因為身體的不適,險些摔倒。要不是站在面前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拉了他一把,估計就要摔得很實在了。雖然隔著衣服,但周墨的外套有些薄,對方的體溫有些灼人。被男人緊緊箍著右臂,周墨有些不自然的掙了掙。

卻沒有擺脫男人的桎梏。

他看著楚敬肖漸漸皺起的眉,還想再掙的時候,卻被男人一把拉到了身前,看著對方不容置喙的將空著的左手心附在了額頭上。

“是有點燒了,”周墨沒聽清男人嘀咕了一句什麼,卻在男人放開他之後,聽到對方問了一句,“你家裡的應急藥箱在哪裡?有溫度計麼?”又是應急藥箱,又是溫度計的,周墨也知道對方要用來幹什麼。且不說他從小到大很少吃藥,就平時這樣子的小感冒,他喝點熱水,睡一覺就好了。要不是男人一早過來攪局,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累。

只是人都進來了,他也不能說要睡覺了,把人給追出去。

周墨不接話,楚敬肖也只能作罷。

兩人就這樣僵在了那裡,許久之後,像是妥協了一般,楚敬肖有些無奈的開口,說:“你去睡一會兒,我給你弄點吃的。”要不是跟男人靠的那麼近,周墨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在他的印象裡,楚敬肖除了給他煎過幾個半生不熟的雞蛋,就沒下過廚。現在這個一直抱著“君子遠庖廚”的男人,居然說要給他弄點吃的,這是天要下紅雨了麼?

周墨眼裡的嫌棄太明顯,楚敬肖想裝作沒看見都做不到。他將右手握拳抵在唇邊尷尬的咳了兩聲,這才半扶半推著周墨進了臥室。

感冒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所以直到被男人掖好被角,才有些後知後覺的想,這貌似是在他家吧,怎麼男人這麼不拿自己當外人。

看著睜眼瞪著他的周墨,男人眼底也蕩起了淺淺的笑意,他伸出手,附在了周墨的眼睛上,說話中也帶上了淡淡的溫柔,“閉眼”。這一番動作又是讓周墨有些無語。不過他實在是有些難受,這會兒被對方捂住了眼睛,倒還舒服一些。將手從對方的臉上移開,看著對方似乎是因為頭痛而皺緊的眉,有些忍不住的伸手想要幫對方揉一揉,卻又在觸到周墨眉間的時候,停住了。

他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臥室。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躺著的周墨突然睜開了眼,他從被子裡伸出了右手,摸了摸因為發燒還有些燙的眉心。

卻像是從上面觸到了不一樣的溫度……

周墨是真的睡著了。剛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是有些頭疼得有些睡不著,可疼著疼著,就不知不覺睡著了。不過他睡得不是很熟。隱約間感覺到一隻微涼的手附在了額頭上,很舒服,也很熟悉……

“還好,三十八度,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耳邊若有若無的聲音,卻是陌生的,他記得他是在家裡,然後楚敬肖……楚敬肖?

被驚醒的周墨突然睜開了眼,他看著站在床邊明顯沒有見過的男人,又看看熟悉的臥室,皺了皺眉,開口道:“你是……”

“阿墨醒了?”剛好進來的楚敬肖看到已經醒過來的周墨,注意到對方看向徐毅的疑惑眼神,笑著說:“這是徐毅,我朋友,”看著周墨皺起的眉,又繼續解釋道:“也是醫生。”徐毅是第一次見到楚敬肖這麼緊張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他是不在意對方性向如何,只是兩人認識的時間也是不短了,對方瞞得可是夠緊的。

徐毅推了推鼻樑上架起來的金邊眼鏡,笑得如沐春風的說:“聽阿肖叫你阿墨,那我也就自來熟了,不介意吧。”

周墨聞言,倒是對著人有了一些好感,“徐醫生客氣了,不過今天還是要謝謝你。”

“跟著阿肖叫我徐毅就好了,我們這也算認識了,”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