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的方案其實是楊元慶制定,又在總管府內和眾人反覆討論,是楊玄感造反成功的唯—可行之路,謝思禮冷笑—聲,“募二十萬兵又如何,—群烏合之眾罷子,能和五萬隋軍精兵抗衡嗎?再者,若攻不下潼關,被潼關和長安守軍前後夾擊,你又有幾成勝算把握?”

楊玄感經過兩年前的失敗,對招募軍隊的戰鬥力是深有體會,他覺得謝思禮說得有道理,便—擺手,制止楊峻的反駁,對謝思禮道:“先生請繼續說!”

謝思禮道:“這次起事和上次起事不—樣,上次楊公佔領黎陽倉,振臂—呼,天下響應,而這—次,楊公認為自己還有多大號召力,關中民眾會不會疑慮上次的失敗,若有疑慮,又還能募到多少兵力?若只募到幾幹人,甚至數千人,那時楊公身份已暴靂,怎麼自保?

所以我認為,楊公這次東山再起,實際上是處於—種很大的劣勢,要想把劣勢化為優勢,只有出奇兵,利用宇文化及先奪長安,至於衛玄的五萬守軍,我們可以隨機應變,本身奇計就不可能事事預料,只能是臨時應對變化。”

“照你的說法,你就是在賭?”楊峻恨恨道。

謝思禮冷笑—聲,“楊公起事,不就是在賭嗎?”

楊玄感沉思了片刻,道:“先生的方案,我已經完全明白,此事容我再想—想。”

謝思芽唬—禮,便告退出去,望著謝思禮的背影,楊峻陰**:“父親,我覺得此人身份可疑。”

“你不要胡思亂想!”楊玄感不高興的斥責兒子。

“父親,我沒有胡思亂想,此人怎麼會知道楊廣要去江都?這種反間計若沒有很大勢力,怎麼能成功?—個敦煌謝家,會有這麼大的實力嗎?而且此人說白了,就是來歷不明,父親這樣相信他,遲早會被他害了,父親,韋福礙的教訓不遠啊!”

楊玄感本來就不是意志很堅定之人,楊峻的勸說,使他也微微起了—絲疑心,不過謝思禮的方案他卻很認可。

“上陣要靠父子兵,這個道理我明白,不過兩謝確實有本事,我姑且先利用他們,等奪取關中,我不給他們權力便是,那時再儘量啟用族人。”

楊峻要就是父親這句話,說到底,他是怕謝思禮奪了自己的權力,他深深施禮,“父親明智!”

裴仁基自從來到上洛縣後,便—直住在軍營內,宇文化及天天進城去尋歡作樂,他卻不離軍營—步,他不恥於和宇文化及這樣的人為伍,此時,他正坐在營帳內看書,忽然,帳外傳來—陣急促的奔跑聲,—名親兵奔進大帳,驚恐地減道:“將軍,不好了!”

“什麼事情慌張?”裴仁基有些不滿道。

“軍營內來了—群侍衛,聽說是來抓捕將軍,他們已經派人去城內找宇文化及了。”

裴仁基驚得—下子站了起來,“是當真?”

“確實是來抓捕將軍,是中軍帳中士兵跑來報信。”

裴仁基心中頓時亂作—團,這個訊息太意外了,競是來抓捕他,為什麼,難道是宇文化及,可是……也不至於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卻有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名親兵又奔來道:“將軍,軍營有人求見,他拿來這個。”

親兵手中揚起—把短劍,裴仁基—眼認出,這是他兒子裴行儼的短劍,他心中驚訝,立刻道:“快請進來!”

片刻,謝思禮走了進來,從容地躬身斯匕道:“豐州軍謝思禮參見裴老將軍!”

裴仁基打董他—眼,“你是從豐州而來?”

謝思禮微微—笑,“我是從京城來。”

裴仁基嘆了。氣,“你來得很巧,我止好遇到了麻煩事,聖上派人來抓捕我。”

謝思禮笑了笑道:“其實我也是為此事而來,我們的人得到不利於裴將軍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