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新瑞正好從營帳走出,目睹了這一幕,兩人驚得目瞪口呆,包括柴紹,也震驚在當場,頭腦裡一片茫然。

楊元慶遠遠笑道:“柴參軍,你再不逃,可就死在當場了!”

元尚應的幾十名親兵率先反應過來,一齊拔刀,大吼著向柴紹撲去,楊元慶又是兩箭射出,最近的兩名親兵中箭倒下,柴紹如夢方醒,調頭便逃。

這時,軍營內一陣大亂,數百名士兵從大帳奔了出來,楊元慶舉起磐郢劍大喊:“天子劍在此,元尚應貪汙軍糧,已就地正法,敢反抗者為同犯,以造反論罪!”

宋老生驚出一身冷汗,他大喝一聲,“統統給我住手!”

數百名士兵停住了腳步,茫然地望著宋老生,這時,楊元慶的兩千軍隊已經出現在營門外,他們張弓搭箭,長矛如林,等待著接應楊元慶一行。

宋老生上前一步,單膝跪下,段新瑞也上前單膝跪下,兩人高聲道:“鷹揚郎將宋老生、段新瑞不敢冒犯天子之劍!”

。。。。。。。

【求一張月票,突破今天的零票】

第二十六章 一條記錄

柴紹委婉地拒絕了楊元慶推薦他為鷹揚郎將建議,剛才發生的一幕使他至今還心有餘悸,他做夢也想不到,楊元慶這麼果斷地殺掉了元尚應,而且是衝進他的軍營動手,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想到楊元慶對自己的利用,柴紹心中就有點憤憤然,這樣一來,殺元尚應,就變成了他和楊元慶同謀,這個罪名讓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讓他難以向岳父交代,岳父臨走時反覆交代他,不要參與到楊元慶和元尚應的鬥爭中,可他怎麼也想不到,調解居然變成同謀殺人。

柴紹心中暗暗嘆息一聲,再次躬身婉拒道:“卑職資歷淺薄,怎敢妄居鷹揚郎將,家父也不會同意,多謝楊將軍的美意!”

楊元慶歉然道:“其實殺元尚應只是臨時起意,並非有預謀,我見元尚應沒有防備才起了殺他之心,來不及通知柴參軍,我心中很是抱歉,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推薦柴參軍取代元尚應,我覺得資歷倒不是問題,他只是齊王的千牛備身,而柴參軍卻是太子的千牛備身,他能做鷹揚郎將,為什麼柴參軍做不了?柴參軍就不要推遲了。”

柴紹也有點怦然心動了,鷹揚郎將可是正五品,而他的錄事參軍卻只有八品,這需要他奮鬥多少年才能熬到,楊元慶是宮監,他如果推薦自己,很有可能會成功,這個機會自己要不要抓住?

楊元慶感覺柴紹已經動心,他又一次勸誘道:“柴將軍,聖上還有十天左右就會途經樓煩郡,我需要向聖上彙報此事,那個時候,我會推薦柴參軍取代元尚應,以柴參軍父親和聖上的關係,我想聖上會欣然同意,柴參軍,這種機會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到,遇到了就要抓住,這才是大丈夫所為!”

柴紹動心了,這種機會確實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到,他沉思片刻道:“楊將軍,讓我再想一想,我會盡快答覆。”

“好吧!我等待你的答覆。”

柴紹行一禮,便下去了,楊元慶輕輕把手中的一支箭扔到桌上,歷史李淵能獲天下,靠的就是並隴貴族的支援,自已這一箭就算改變不了大勢,但至少也能在李淵和關隴貴族之間敲出一記裂痕來。

“將軍!”

楊大郎快步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隻木箱子,木箱子都是元尚應的私人物品,楊元慶精神一振,他忽然看見帳外牽來一匹馬,便笑問道:“那匹馬是元尚應的嗎?”

“是!是一匹好馬。”

楊元慶站起身走出了營帳,只見帳外的馬身長一丈,渾身漆黑如碳,沒有一根雜毛,四肢強健有力,是一匹不可多得的伊再寶馬,不亞於單雄信那匹烏騅馬,憑著他對戰馬的直覺,這匹馬最多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