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起的心一下子涼透了,怎麼會這樣?這時郎將樊志領著士兵們快步走出來,劉文起慌忙上前道:“樊將軍,這裡面可能有誤會。”

樊志冷冷哼了一聲,“劉使君。你去給聖上解釋吧!”

他快步走出劉府,大喊一聲,“我們走!”

五百士兵迅速撤離,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劉文起……

卯時還沒有到,太極殿廣場前站滿了數百名準備參加早朝的官員,官員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低聲竊竊私語,他們覺得有點奇怪,按照平常。進殿的鐘聲早該敲響了,今天出了什麼事?鐘聲遲遲沒有響。

就在這時,大殿內走出幾名宦官。一名身高體胖的宦官大聲喝喊:“各位大臣請靜聽!”

廣場上頓時安靜下來,數百雙目光一起向宦官望去,宦官又高聲喊道:“聖上感恙,今天早朝暫停,各位大臣可各回朝房,明日正常上朝!”

他一連喊了三遍,眾人才知道,原來聖上病倒,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在這裡等候了。眾人紛紛向承天門走去。

裴寂也在朝官之中,他剛走了幾步,卻聽見後面有人叫他,“裴相國請留步!”

裴寂一回頭,只見長孫無忌在不遠處向他招手。他心中奇怪,走上前問,“無忌,有什麼事嗎?”

長孫無忌拉著他走到邊上無人處,低聲道:“殿下在武德殿,請相國過去一趟。”

裴寂忽然意識到。聖上並沒有生病,而是出事情了,他連忙問:“出什麼事了?”

長孫無忌對他附耳低語幾句,裴寂眼中剎那間迸射出驚喜之色,劉文靜也有今天嗎?

“相國,殿下覺得此事事關重大,想請相國過去一趟。”

裴寂點點頭,又急問:“那殿下是什麼態度?”

長孫無忌道:“殿下覺得劉文靜是開國功臣,又是相國,總覺得這樣降他的罪,似乎有點不妥,殿下的意思是,追劉文起的罪便可。”

“婦人之仁!”

裴寂罵了一聲,心中著實有些惱火,劉文靜是太子智膽,把劉文靜幹掉,就等於斷太子一臂,這是何等良機,在這個關鍵時候,秦王竟然心慈手軟了。

“讓我去對聖上說!”裴寂轉身快步向武德殿走去……

“這就是你推薦的相國,所謂的開國功臣!”

御書房內,李淵惱怒萬分,拍打著桌子,怒斥李建成,“現在證據確鑿,你還要在維護他,難道非要等他手刃了朕,才能確認他是隋朝奸細嗎?”

御案前,一左一右站著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太原快報和搜出的證據是李世民交給了父皇,但他並沒有說劉文靜是奸細,其實他也覺得有點不太可能,以劉文靜的身份,怎麼能做這種事。

不過太原王氏同樣身為隋相,也暗通唐朝,所以他也不能肯定一定是冤案,而且唐風是他設定的情報署,他若連自己都不相信,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所以他把所有東西都交給父皇,由父皇定奪。

李建成滿頭大汗,心中緊張之極,儘管父皇已經怒不可遏,但他一定要說公道話,否則劉文靜性命堪憂。

“父皇,其實證據並不確鑿,無非是蕭璡告訴李重守一點訊息,可是我們又怎麼能證明蕭璡不是故意,難道他隨便說一句話就能要了我們重臣的性命?”

李建成深深吸一口氣又道:“而且兒臣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們讓步是因為敦煌郡已經事實上被隋軍佔領,這不是什麼底線,劉文靜把這個所謂的底線告訴隋使,又有什麼意義?父皇,三思啊!”

‘啪!’李淵將令牌在桌上重重一拍,惡狠狠道:“那你給朕解釋,從劉文起府中搜出的隋軍令牌又是怎麼回事?”

李建成擦了擦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