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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還自詡堂堂相國,有才無德,何以位居高堂?”
李淵臉色陰沉得可怕,眼中的殺機已不可抑制地顯露出來,他冷冷問道:“太子懇求朕饒他一命,罷黜他為民,裴愛卿怎麼看?”
“陛下,太子一向寬容,世人皆知,但朝臣也有議論,說太子有時過於寬容,恩多卻威寡,就算進城賣菜老農聽說是太子車仗,亦不肯讓道,臣竊以為,寬容固然是太子之德,但一味寬容卻有失王道,恩威兼施方是一國儲君所為,才是大唐立國之本,陛下不應助長太子這種婦人之仁。”
裴寂和劉文靜的矛盾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若不抓住這次機會殺劉文靜,他裴寂將終生悔恨,裴寂已經鐵了心,一定要勸說李淵殺掉劉文靜兄弟。
他見李淵已經動心,又繼續煽風點火,“陛下,劉文靜的才能謀略在眾人之上,但他生性猜忌陰險,忿不顧難,其叛國惡行今已顯露,當今天下未定,外有勁敵,今若赦他,必是大唐之後患。”
一句話提醒了李淵,劉文靜向隋朝洩露國之機密,現已是唐敵,對敵人他怎能輕饒?
李淵輕輕點頭,“愛卿所言極是,朕也險些有婦人之仁,縱敵為患。”
他立刻下旨道:“傳朕旨意,劉文靜、劉文起私通敵國,罪不容赦,以通敵之罪論斬,其家人流放河湟,終生不得回京……東宮顯德殿,這裡是東宮主殿,李建成的書房便設在顯德殿偏殿內,規格略次於皇帝御書房,但有十幾間藏書之屋,此時,李建成負手站在窗前,臉上掛滿了淚水,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悲哀。
他手中拿著一張便條,那是劉文靜被斬之前留給他的最後遺言,‘臣忠於大唐,無愧於心,怎奈遭小人陷害,臣不懼死,但憂太子殿下,臣只能以在天之靈,護佑太子殿下,以報殿下知遇之恩!’
劉文靜之死使李建成痛徹於心。他最終沒有能保住劉文靜的性命,劉氏兄弟於半個時辰前在大理寺被斬,父皇連罷黜為民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在李建成身後,一名宦官跪在地上低聲道:“聖上已經有寬恕劉相國之意。但和裴相一番談話後,聖上改變了主意……李建成的拳頭捏緊了,他當然能猜到裴寂對父皇說了什麼,裴寂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這一定是秦王把他叫來,讓裴寂勸說父皇下手。
李建成心中恨得要滴血,就在這時,太子賓客鄭善果在門外稟報:“殿下。太原傳來重要情報。”
李建成連忙拭去臉上淚水,吩咐道:“進來!”
片刻,鄭善果走了進來,鄭善果因為太子妃鄭氏的關係,深得太子李建成的信賴,是李建成的心腹之一,李建成的外監察堂現在便是由他來接管。
儘管外監察堂已被暫停,但那只是朝廷不再接受它們的情報。也不再撥付經費,但對於李建成來說,外監察堂依然會運轉。
“殿下。這是太原韓昶剛送來的鷹信。”鄭善果將一份已抄譽好的情報呈給了李建成。
李建成接過情報看了看,他一下子愣住了,韓昶在情報中說,根據他調查的結果,蕭璡和李重守根本沒有什麼交情,蕭璡只是與同僚們去過一次八方酒肆,便再也沒有去過酒肆。
李建成本來就有點懷疑,以蕭璡的身份和蕭家骨子裡的自恃清高,他怎麼可能和一個商人成莫逆之交,除非是故意交往。李建成懷疑是楊元慶使計,但這一刻,他忽然恍然大悟。
不是什麼楊元慶使計,而是秦王在使計,假借唐風和蕭璡之口,殺掉劉文靜。以剷除自己的左膀右臂,這根本就是秦王蓄謀已久的陰謀,什麼拉攏蕭璡,完全就沒有這回事。
李建成眼睛流露出一絲刻骨的仇恨,他又想起被李世民射殺了兄弟李智雲,秦王心腸之狠毒,連自己兄弟都不放過,這種借刀殺人之策只有他才做得出,這必然是裴寂之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