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蘇月舞一哭,繆斯就慌了手腳,也許他是用兵如神的天才,可是在表演上,卻是完完全全的門外漢。

“嘻嘻。”蘇月舞忽然又笑了起來,擔心了很久的事情這麼容易就被擺平了當然值得高興,不過她更關心另一件事,“你是怎麼回來的?”

這下連繆斯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了,他總不能說,一覺醒來,他就已經在這裡了吧?!

“是汐瀾哥哥帶你回來的嗎?”蘇月舞問道,“三天時間夠一個來回,並且找到你了……”但看繆斯有些猶豫的樣子,似乎又覺得自己的推測似乎不太對。

“是我送他回來的。”這個聲音一響起,不單繆斯,連蘇月舞都被嚇了一跳。

“滄浪……滄浪哥哥……”蘇月舞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打顫,說起來,她可是非常懼怕這位兄長。

繆斯並不明白原因,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從眼前的男子出現開始,他就被一種沉重的氣壓迫的說不出話來。

男子有著狐狸一樣狹長的雙眼,目光是實質的冰冷,崩經的眉間有著一道淡淡的褶,“如果你父親要出宮的話,務必提前告訴他‘別來礙事’。”

父親怎麼會和這樣的男人成為朋友,這是蘇月舞從小就恨恨想著的問題,她也知道,在左滄浪面前,自己的父親是沒有勝算的,雖然如果真的打起來不會那麼容易落敗,但是絕對不會勝利。

而且每次更讓她生氣的是,對於每次左滄浪充滿威脅要求,父親總是欣然接受,她甚至有些恨父親的懦弱,不過在遇到皇月瀾之後她就不這麼想了。

年幼的她是不信任任何人的,包括,初到他身邊的皇月瀾,對付一個帶著暴力傾向的公主,皇月瀾採取了最簡單的方法,以暴制暴。在無數次絕無紳士風度可言的陷害、惡整和拳頭教育之後,蘇月舞終於屈服了,但是恨是不可避免的,而所有的恨就在皇月瀾挺身保護她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明白,無論是惡狠狠的威脅還是用拳頭說話,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皇月瀾絕對不會在自己倒下之前讓她收到傷害,這和那些平時奉承她的人是最本質的區別。

室內的壓力忽然一輕,蘇月舞猛然驚醒,而左滄浪早已經離去。繆斯早已臉色蒼白,他本就能力平平,沒有在左滄浪的威壓下倒下已經是奇蹟了。

左滄浪為什麼會忽然將繆斯送回來?蘇月舞的直覺的直覺告訴她其中一定有問題。

證據當時她最後離開傭兵團的決定找機會將繆斯送回去,如果她和繆斯都回到蒼朔,那麼皇月丹也必須回到蒼朔,只留下皇月青執掌局面,並且在適當的時候退居幕後。那麼留在Lilith之眼的人就只剩下皇月青和皇月瀾了。

“雖然天湖姐姐和青雲哥哥在,不過情況有些失控啊……”蘇月舞忽然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繆斯在片刻的平靜之後恢復了語言能力。

“這次去Lilith之眼,本來是要準備一直暗藏的力量,可是現在連最基本的局面還沒有坐穩,就必須把手頭的力量分解開來,雖然有兩個強者坐鎮,但是怎麼說也只有兩個人啊……”蘇月舞喃喃道。

“帝國要向那裡擴張?”繆斯問道。

“Lilith之眼本來就在帝國的版圖之中。”蘇月舞嘆了口氣,“需要向那裡擴張的是皇家,不,不能這麼說,皇家並無意向那裡擴張,那種原始的地方,有沒有都無所謂,關鍵是,皇家的家主皇月瀾在那裡啊……”

繆斯再一次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蘇月舞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些急躁的來回走動著。

繆斯還沒有從整個敘述中理出重點,雖然他多少聽說有傳聞蘇月舞和皇家家主皇月瀾的關係有些不一般,但是在他覺得,那應該就是死黨那樣的朋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