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溜走,但他能跑到哪裡去?萬般無奈,他只得磨磨蹭蹭向房間裡走去。

房間裡,裴幽已經送來酒菜,楊元慶坐在桌前慢慢地喝酒,他依然是喬裝,使程咬金一下子沒有認出,心中又燃起一線希望,可當這個長著小鬍子的楊元慶一開口,他的心便陷入了絕望之中。

“這次你怎麼向我解釋?”楊元慶冷冷問道。

程咬金腿一軟,‘撲通!’跪倒在地,他狠狠抽了自己兩記耳光,“卑職該死!在背後亂嚼殿下的舌頭便,卑職願意領罪。”

‘領罪?’

楊元慶搖了搖頭,“你還真沒有罪,我想了想,不管是軍規還是大隋律,你都沒有觸犯罪責,我怎麼敢處罰你?”

楊元慶說得輕描淡寫,程咬金卻更加心驚,他寧可自己觸犯什麼軍規王法,被狠揍一頓。結束此事,而絕不願意無罪掛在杆子上,哪天他的小罪就會變成重罪。

程咬金連磕了三個頭,哀求道:“殿下,我有罪,有不敬之罪,我願接受一切處罰。”

旁邊秦瓊有點不忍,便替程咬金求情。“殿下。知節雖然口無遮攔,但他並無惡意,只是天xing如此,只要他能記住這次教訓,殿下看在隋突大戰立功的份上,饒他這一次吧!”

羅士信感覺楊元慶這次是真的著惱了。他也上前躬身替程咬金求情,“殿下,老程的嘴雖然臭。但心地卻不錯,對殿下忠心耿耿,正如殿下所言。不虧大義,小節無妨,卑職想他這張臭嘴應該屬於小節,懇請殿下饒他一次吧!”

楊元慶這次確實有點惱火,他也覺得自己對手下太寬容了。乃至於手下大將對自己沒有了敬畏之心,這個程咬金居然敢在公共場所說自己好sè,這就讓他有點忍無可忍了。

不過羅士信說得也對,程咬金大義不虧,只是這張臭嘴令人憎恨,今天非要讓他吃夠這張臭嘴的苦頭才行。

“那你怎麼向我保證,絕不再背後議論我,你自己做一個決定吧!”

程咬金一咬牙,“卑職願自斷一指,以示懲戒!”

他從靴裡抽出匕首,向自己小指斬去,秦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程咬金手腕,喝罵道:“父母jing血,你安敢隨意拋棄!”

楊元慶卻冷笑一聲,“你很厲害嘛!為何不把自己人頭割下,那豈不是更有誠意?”

程咬金心中惶恐之極,棄刀在地,泣道:“卑職不知所措,求殿下指點明路。”

楊元慶見他居然流淚了,估計他心中真的是害怕了,這才緩緩道:“看在秦將軍和羅將軍替你求情的份上,這次可以輕饒你,我罰你三個月內不準說一句話,說一句話,我扣你一年俸祿,這就是我的處罰!”

“高明!”

羅士信拍手叫好,他真心服了,這才是治程咬金那張臭嘴的良方,連秦瓊也忍不住笑了,這個辦法不錯。

程咬金跪在地上,苦著臉半天不說一句話,讓他三個月不說話,這不要他命嗎?

不過一轉念,他便發現楊元慶這個處罰中的漏洞了,他可以在家裡說呀!這個處罰應該是不准他在公開場合說一句話。

也罷!這總比沒有處罰好,程咬金連忙磕頭謝恩,“謝殿下輕罰,咬金知錯了。”

“起來吧!”

楊元慶不想看見程咬金卑躬屈膝的樣子,便讓他起來,又回頭對秦瓊和羅士通道:“你們兩位也請坐下。”

秦瓊和羅士信坐了下來,程咬金卻站在一旁,不敢坐下,楊元慶也沒有理會他,對秦羅二人道:“我一直想找機會和你們二人談一談將來的事情,但一則沒有時間,二則我也沒有考慮成熟,剛才程咬金說的建國之事,也並非虛言,我確實有考慮,但不是在大隋境內,而是在遙遠的異域。”

秦瓊臉sè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