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希望我能牽頭,**十幾個關隴家族,作為一個整體和去楊元慶談判。”

“這個主意不錯!”

獨孤良讚許道:“這樣能提高我們獨孤家族的話語權,楊元慶也不會小看了我們。”

獨孤震瞥了這個長侄一眼,搖了搖頭,“我已經明確拒絕了。”

獨孤良愕然。“這……這是為什麼?”

“我們眼光要看遠一點,楊元慶已經在千方百計打壓山東士族了,他怎麼可能允許關隴貴族再結成集團,雖然他剛開始會欣然接受,這對他安定關隴有利,但將來呢?他要打壓關隴集團。第一個就拿獨孤家開刀,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獨孤良默默點頭,家主的深謀遠慮令他自愧不如,他沒有想到這麼遠,獨孤震見他眼中有些憂慮,便笑道:“問題也沒那麼嚴重,我們關隴貴族對楊元慶還是很有用,不僅可以幫助他安定關隴。更重要是可以用我們來對抗山東士族,關鍵是要把握這個度,關隴貴族不能強勢,必須在他的掌控之中,這樣,他就能接受我們,所以我才拒絕了於欽明。”

“這件家主決定吧!我一定會全力支援。”

獨孤震要的就是他這句話,只要獨孤良肯支援自己,那麼其他家族成員都只能服從。他沉吟一下道:“你再去一趟太原。找到獨孤雷,讓他安排見楊元慶。你向楊元慶表態,就說獨孤家族願意交出七成的土地。”

獨孤良半天合不攏嘴,難怪家主要自己的支援,居然要把家族七成的土地交出,那可是十幾萬頃良田啊!

李世民回到府中,將自己關在書房裡,誰也不見,午飯也不吃,他獨自一人坐在靜室裡,彷彿高僧入定一般。

他在思索大唐的前途,在思索自己的命運,今天的朝會是一片鏡子,照出了一個綏靖怯弱的朝廷,也照出了父皇心中的殺機。

李世民幾乎已經絕望了,河西被隋軍佔領,唐軍再無戰馬,河湟戰馬在吐谷渾人手中,在強大隋朝的威脅下,他們會把戰馬給唐軍嗎?

沒有了戰馬,軍隊將再也沒有希望,沒有強大的軍事力量做後盾,還能指望退縮江南,和隋朝劃江而治嗎?楊元慶一代梟雄,他怎麼可能答應。

李世民心中恨得滴血,如果他是皇帝,他一定會大刀闊斧改革,興利除弊,大唐一定會再次振興,他有沒有這個機會呢?難道他就不能自己爭取,非要等父皇傳位給他不成?

李世民對父皇的綏靖妥協充滿了失望,他對自己的遭遇更是深感痛心,今天他被免去了尚書令之職,這只是一個開端,他非常瞭解自己的父皇,父皇真正想動的不是什麼尚書令,而是要收他的軍權。

自己若廢,大唐唯一的主戰派消失,一群投降派主政,那大唐一年之內必定會滅亡!

‘蒼天啊!給我一次機會吧!’李世民對著天空無聲地吶喊。

“殿下,我可以進來嗎?”。

門外傳來了長孫無忌的聲音,李世民思緒被拉回現實,他嘆了口氣,這是妻子去找兄長來探望自己了。

“進來!”

李世民站起身走到外屋,長孫無忌也走了進來,他有些緊張地打量他,見他眼角還有淚痕,心中更加驚疑,“殿下,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我只是有點思念母親了。”李世民掩飾自己哭泣的原因。

沉默一下,長孫無忌道:“我聽說殿下已被免去了尚書之職。”

李世民見他心裡都明白,只得嘆了口氣,“無忌,父皇要收我軍權了。”

長孫無忌見他情緒低沉,便安慰道:“或許聖上是因為殿下兩次中原策略都失敗了,所以對殿下有些失望,殿下不必想得太多。”

李世民搖搖頭,苦笑道:“齊王敗更多更慘,父皇怎麼不收他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