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雲定興上前打圓場,勸王世充道:“鄭王殿下,臣再勸勸聖上,殿下再給他一點時間吧!”

一邊說。他一邊向王世充使了個眼色,王世充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向屋外走去,霎時間,房間裡的披甲士都走得乾乾淨淨。

雲定興乾笑一聲。“陛下先休息吧!明天臣再和陛下好好談一談。”

楊侗冷冷道:“你就別做清秋大夢了,朕除了一死,沒什麼好談。”

雲定興尷尬萬分,不知該說什麼,只得無奈地轉身出去了,一行人走出含涼殿。一名侍衛奔上前對雲定興道:“雲相國,鄭王殿下請你去一趟!”

雲定興點點頭,快步向王世充的官房走去。

。。。。。。。

官房內,王世充剛剛回來,喝了一口茶,便和等在這裡的侄子王仁則及兄長王世惲商議軍情。

自從河北戰事結束後,王世充和其他中原兩大勢力一樣,都極為擔心楊元慶的下一個目標對準自己。

儘管王世充和楊元慶有過愉快的合作,但王世充心裡明白,他和楊元慶的合作已經過去,彼此各為利益,不會講什麼舊情,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隋軍先打李密。

“叔父,現在我們的問題就是軍隊太少,只有七萬軍隊,又要防禦李密,還部署在黃河邊防隋,還要防禦唐朝,捉肘見襟啊!”

王仁則不管政務,他只管軍事,現在軍隊不足,讓他處處受壓,早憋了一肚子氣,今天叔父若不肯募兵,他也撂擔子不幹了。

旁邊王世惲勸道:“仁則,你也不是孩子了,現在我們只有洛陽和弘農兩地,能養七萬軍隊已是不易,不要再為難你三叔了。”

王世充也是帶兵大將,當然知道兵力不足的痛苦,他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我會放在心上,等帝位坐穩了,我會在洛陽和弘農募兵,一定會讓軍力到十萬。”

王仁則大喜,笑道:“三叔的承諾,侄兒可記住了!”

王世充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好好給為叔練兵,把七萬人都練成精兵,我會賞你一個趙王噹噹!”

“多謝三叔。”

王仁則行一禮,告退下去了,這時,王世惲關切地問:“三弟,今天進宮談得怎麼樣?”

想到楊侗,王世充心中頓時一股怒火燃起,恨恨罵道:“那個小兔崽子軟硬不吃,真他孃的想一刀宰了他,還憋了一股子火回來。”

王世惲眉頭一皺,“那索性就殺了他直接登基,還要禪讓這麼麻煩做什麼?”

王世充嘆了口氣,“主要是怕百官不肯啊!否則我怕什麼?而且,我答應過楊元慶,把楊侗給他,還真不能殺此人。”

“三弟還在意那件事嗎?都已經快翻臉了,還管這個承諾做什麼?”

王世充無奈地苦笑了一聲,“就算翻臉也得給,狡兔須留三窟啊!說不定將來有一天,就因為這件事,我們王家還能留下一脈香菸。”

這時,門外有侍衛稟報,“啟稟王爺,雲相國來了。”

“讓他進來!”

侍衛的稟報將王世充的思路又拉回到禪讓之事上來,片刻,雲定興匆匆走了進來,躬身施禮:“下官參見鄭王殿下!”

王世充立刻問雲定興:“他現在什麼態度?”

“啟稟殿下,還是一樣,軟硬不吃。”

王世充大怒,“你不是說能勸服他嗎?給我使眼色,讓我出去,你是什麼意思?”

雲定興慌忙道:“殿下息怒,下官的意思是說可以用計謀,他答不答應,其實都一樣。”

“計謀?”

王世充眼睛眯了起來,“此話怎麼說?”

“殿下不就要是禪讓詔書嗎?我們模仿他的字跡寫一道詔書,甚至讓內史舍人直接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