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弘農郡後,我們就立刻返回關中,對弘農郡也將秋毫不犯,不知恭仁兄覺得這個方案如何?”

楊恭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李建成的意思很明白了,讓自己幫忙組織船隻,如果自己不肯,那就他們自己動手,關中的軍隊將接管黃河南開,這怎麼行?

“這……讓我考慮考慮。”楊恭仁很為難,李淵是一定要來,沒有他拒絕的餘地。

楊恭仁低沉沉思良久,他就怕李淵的軍隊入境後就不走了,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一點他心裡很明白,與其他們軍隊進來,不如自己送個人情。

他終於點了點頭,“看在從前的老交情上,我這次就幫你們一次,我會組織船隻,接世民過河,若聖上震怒,由我一力承擔。”

李建成大喜,站起身深深施一禮,“情況緊急,請恭仁兄儘快處理。”

“明天一早,我就去組織船隻,不知世民準備在哪裡渡河?”

“在河北縣和陝縣之間渡河。”

這六次大軍南撤,李世民完全聽從了屈突通的方案,他們一面穩步南撤,一面不斷派出騎兵前往風陵津徵集船隻,擺出了一副準備從風陵津渡河的架勢,他們大軍也確實是向風陵津方向撤退。

由於李世民大軍南撤併不倉促,大軍整齊有序,楊元慶也沒有急於追殺,而是率軍跟隨他們一路南下,始終跟在李世民大軍四十里之外楊元慶的戰術也非常清楚,他不會和李世民軍隊對陣拼殺,而是要等待李世民大軍渡河時出現的戰機,任何一支軍隊渡河時都會出現防禦薄弱的一刻那便是他大舉進攻之時。

在河東郡南部是中條山,中條山南面二百餘里狹長的地帶中分佈著兩個縣,一個叫芮城縣,一個河北縣,風陵津渡口就在芮城縣的西南面,而河北縣則在芮城縣東面。

這條晚上,李世民大軍抵達了芮城縣,而楊元慶大軍也抵達了芮城縣以北四十里外並臨時駐紮下來沒有扎帳篷大軍席地休息,而在隊伍中間,紮下了一頂行軍帳,帳篷內,楊元慶和幾名大將正在地圖前商議軍情。

“不知大家有沒有這個感覺,我覺得李世民並不一定是走風陵津。”楊元慶看了一眼眾人道。

秦瓊注祝著地圖,眉頭緊鎖,他不太贊成楊元慶這種奇怪的感覺便介面道:“可是我們得到斥候的情報,李世民前鋒已經在風陵津徵集了上百條渡船,如果他不從這裡走他又哪裡走?渡船又怎麼解決?他們的軍糧應該不多了。”

楊元慶又看了一眼李靖,“李司馬,你認為呢?”

李靖沉吟一下道:“我只是覺得對方這次南撤非常有章法,不急不緩,條理清楚,毫無漏洞,可以說是無……可擊,這和李世民北上時完全不同,李世民北上時像一根長矛,銳利而進取,而這一次撤退卻像老僧坐定,滴水不漏,我認為這隻有是經驗非常老道之人才做得出來,不妨大膽推測,這一次南撤是屈突通在主持。”

楊元慶點點頭,“我也這種感覺,我兩次派騎兵夜間去騷擾襲營,都無功而返,或許真是屈突通在主持南撤。”

李靖又道:“如果真是屈突通,那麼他的習慣就在最後關頭出奇兵,會出人意料,他很可能不在風陵津渡河。”

李靖用木杆指向了河北縣,“你們發現這午縣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眾人的目光一起向河北縣望去,楊元慶脫口而出,“這是一個關隘!”

眾人都看到了,那裡四周山勢連綿,在山樑中間有一道寬約數里的峽谷,河北縣就修建在這座峽谷中,而穿過縣城便是河灘渡口。

李靖用木杆重重敲了一下河北縣,“守住河北縣,我們就無法靠近渡口,我敢斷定,屈突通一定會從河北縣渡河,至於渡船,應該是對岸已經準備好了。”

楊元慶默默注視了片刻,他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