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馬登上大船,這時,一名士兵找到了正準備登船的楊元慶。

“大將軍,有人找你,說是你父親的朋友。”

楊元慶一怔,分開士兵快步向外走去,遠遠地,只見幾輛糧車前站著二人,都牽著馬,一人年紀約十**歲,另一人三十餘歲,似乎有點眼熟。

楊元慶快步走上笑道:“這位仁晃,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男子呵呵一笑,“那年洛陽西郊狩獵,我和楊將軍不是見過嗎?還有之前我們也見過。”

楊元慶頓時想起來了,他拍一下自己的額頭笑道:“你是蒲山郡公李密。”

李密微微一笑,拱手道:“正是在下!”

楊元慶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李密,歷史上李密就是瓦崗寨之主,不過那是後來的事了,現在李密和瓦崗寨沒有半點關係,楊元慶笑問道:“李先生找我有事嗎?”

“確實有重要事情,能否找個無人之處談。”

楊元慶點點頭,“跟我來吧!”

他快步向一座存放刀槍的帳篷走去,刀槍是後勤輜重,準備最後上船,楊元慶回頭看了一眼李密身後的年輕人,略比自己矮一點,長得膀大腰圓,手臂尤長,面板白哲,英姿勃勃,後背一把黑色大引和一壺箭,手提一根亮銀長槍。

“這位兄弟是……”楊元慶看著年輕人笑問道,他想起一人。

李密拍了拍年輕人肩膀笑道:“這是我的義弟王伯當,他很敬仰楊將軍的箭術。”

果然是王伯當,楊元慶也聽說過,王伯當和李密是世交,從小父親去世,他便在李密府上長大,箭術高強。

楊元慶對他笑了笑,王伯當連忙拱手施禮,他們走進了帳篷,王伯當則牽馬站在帳篷前。

帳篷裡沒有位子,兩人便席地而坐,楊元慶道:“先生請說吧!有何重要之事?”

李密嘆口氣道:“你知道你父親要被罷官免職嗎?”

“為何?”

楊元慶明知故問,他怎麼會不知道,裴蘊已經告訴他,皇帝楊廣準備用殺妻之事為藉口,罷黜楊玄感,打擊楊家;楊元慶明白,這是楊廣徹底斷絕自己回楊家的念頭。

“我相信你也知道,就是為了他殺妻之事!”

李密嘆了口氣,他也沒有想到,楊玄感會節外生枝,出現這個意外,不管是不是真的殺妻;但這個把柄被皇帝抓住了,楊玄感的仕途堪憂,他的雄心壯志很可能會隨著這件事付之東流,他現在只能找楊元慶,看楊元慶能不能替他父親說情,逃過此劫。

“元慶,這件事其實可大可小,如果聖上不追究,那麼你父親向鄭家道個歉,最多罰俸半年,也就結束了,可如果聖上一定要追究那事情就嚴重了,很可能你父親令被罷官免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楊元慶笑了笑,“我知道會有這種可能,當年楊內史只是去祭掃一下我祖父的墓,便被罷官免職,這一次我父親若因此事被罷官免職,我一點不奇怪。”

“可是……”

李密不知該怎麼說,楊元慶冷淡的態度令他有些失望,但他還是要說,“楊將軍,你真的眼睜睜地看著父親被免職嗎?作為人子,你不應該為父親去向聖上求情嗎?”

楊元慶搖了搖頭,“我一向很看重李先生的眼光和謀略,但這一次,李先生確實令我失望了,李先生真的不明白,我父親被貶黜的真實原因嗎?”

李密確實不明白,他是局外人;他不知道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他從一個御史臺朋友那裡得到訊息,楊玄感極可能會因為殺妻案而被罷免,頓時令他心急如焚,匆匆來找楊元慶。

李密有些愣住了,半晌,他試探著問道:“這裡面還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不妨告訴先生,就在聖上把我父親殺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