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是匹好馬!”楊大郎輕輕拍了拍馬匹的後背,由衷地讚道。

楊元慶笑著點點頭,把馬韁繩扔給了楊大郎,“大郎,這匹馬歸你了。”

楊大郎一怔,他慌忙擺手,“將軍,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但這匹馬我賞給你,你那匹馬已經十五歲了,讓它養老吧!”

楊大郎的戰馬跟了他十幾年,已經衰老,不適合再衝鋒陷陣,有時候他也考慮換馬,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馬,而這匹馬他著實喜歡,他輕輕撫摸戰馬的鬃毛,心中感動少主人的細心。

楊元慶走回大帳,繼續翻看箱子裡元尚應的東西,這些都是元尚應的貼身物品,東西不多,只有幾塊黃金,一把鑲有寶石的匕首,半隻象牙圓牌,還有一本小冊子。

楊元慶拿起小冊子,這本冊子是用西域羊皮紙裁成巴掌大小,用線裝訂而成,約十幾頁,開啟翻看了一下,這裡面似乎記錄著一些元尚應比較隱秘的事情,第一頁便寫著:‘太原王興記邸店’存錢三萬五千吊,憑象牙牌可取……

楊元慶拾起只有一半的象牙,背後刻著‘王興’兩個篆字’原來這竟是取錢的憑據,三萬五千吊,這個元尚應還是頗有錢財。

他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尋找元尚應貪汙軍糧的證據,半隻象牙原牌雖然可以證明一點,但還不夠充分,楊元慶又翻臉幾頁,他看到了,某月某日,取糧四千鬥,一連十幾條記錄,最近的一條就是昨天,取糧八千鬥。

楊元慶興奮起來,他立刻令道:“命糧官來見我!”

一名士兵領令奔去了,楊元慶又翻了翻冊子,後面幾頁都是元尚應在太原城養了幾名女人的情況,楊元慶對這個不感興趣,再向後翻便是空白了,當他翻到最後一頁時,忽然發現這裡竟然有一行字跡很小的記錄:‘無月初七’晉陽宮取盔甲一千五百套’橫刀二千口……

這條記錄讓楊元慶心中有點奇怪,倒不是說不能從晉陽宮領兵甲,而是這條記錄出現在元尚應記錄隱秘的小冊子裡,令楊元慶感到一點蹊蹺,而且元尚應的軍府只有一千二百人,他領的刀和盔甲明顯超過這個人數,這是為什麼?

楊元慶注意到元尚應用的字是‘取”而不是‘領”一字之差’意義就有很大不同。

他放下冊子,諸多疑點使他凝神深思,難道這裡面還暗藏著什麼隱秘嗎不成?

“將軍,糧官來了!”帳外傳來士兵的稟報。

“讓他進來!”楊元慶收起了桌上的物品。

一名三十餘歲的軍官走了進來,單膝跪下行禮,“卑職倉曹參軍事侯莫明志參見楊宮監。”

一般這種管錢糧物資的人都是主將的心腹,楊元慶注視著他的眼睛,見他始終不敢抬頭和自己對視,目光閃爍,便笑了笑問他:“侯莫參軍,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們軍府的盔甲兵器都是自己打造嗎?”

侯莫明志愣了一下,這話問得有點奇怪了,哪有自己打造盔甲兵器的道理?難道邊塞軍是這樣嗎?

“回稟宮監,一般是有兵器器杖有損毀需要更換的話,先編制需求向兵部上報,兵部批准後轉給軍器監,軍器監再派人送新的兵甲來,同時把廢舊兵甲收走,要一一登記編號,若有遺失,就要承擔責任。”

“你們軍府最近的l次領盔甲是什麼時候?”

“大概在兩年前,那時卑職還沒有來。”

楊元慶已經明白了一點,元尚應去晉陽宮取盔甲應該和他的軍府無關,而是用在別的什麼地方,他怎麼可能從晉陽宮裡取得到兵甲?

侯莫明志見楊元慶一直沉思不語,便小聲道:“如果宮監沒什麼事,卑職就告辭了。”

“不!我有事找你。”

楊元慶暫時把兵甲之事放下,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