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漫長的黑夜漸漸點亮

為了大地和草原大陽和月亮

為了生命和血緣生命和血緣!

每一條河是一則神話

每一盞燈是一脈香火

每一條河都要流下去

每一盞燈都要燃燒自己

<傳燈>出自學長詩人小曼之手,後來被編成一首激情感慨的歌,成為每一年中秋晚會許多莘莘學子及華社活動主題歌。當歌聲在黑暗中飛揚時,每個人手中握的燈燭就會很安靜地傳遞給下一位,一直傳遞下去。

我和我妹妹在這個尷尬時節裡出現,才發現小鎮裡的年輕人消失得無影無蹤。為了更好的生活,年輕人都在外地打工謀發展,留下來的除了老人女人就是小孩,而且還有許多印度尼西亞外勞。外勞的出現造成了很多地方治安的問題,搶劫強姦殺人事件層出不窮。

我和我妹妹在自助餐結束後,坐在一角等待善後。

我妹妹突然問起我關於為她寫的小說。

“一個吃蘑菇湯的小魔女的故事寫到哪裡了?”

啊?

我忘了。

在我妹妹念大學前答應為她寫的,後來邊工作邊寫著一直沒完成,最近的工作更是忙得徹底遺忘了。

“那麼,”我妹妹提出新的要求:“寫一隻離家出走的老鼠吧!”

嗯?

“而且是寫給成人看的童話。”

也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則童話,我妹妹心中也有,她希望我幫她完成。

我說:“擬一個大鋼給我吧!寫小說不是很容易的事。”

“怎麼擬?”

“比如說第一章的題目是什麼?”

“第一章叫老鼠的家族。”

“第二章呢?”

“第二章叫老鼠為什麼要離家。”

我妹妹沒有告訴我第三章的題目,有一些事幹擾了我們。

我妹妹仍然每晚守在電話旁等著男朋友的愛情鈴聲。

在短暫的相聚中,我們拜訪了外婆和小舅一家人。

外婆仍然住在山芭中,門口養兩隻小狗看門,沒有圍欄,一直沒有治安問題。近來有些異常,清晨總有個古怪的印度尼西亞老頭蹲在窗外探望,看得屋內的人心慌慌。於是,小舅決定在門口築上圍牆。

小表弟正要中學會考,問他要不要繼續唸書,他搖搖頭說不想。

“為什麼?”我和我妹妹都很驚訝。

“老師不好。”小表弟說:“那些爛馬來老師上課自己在睡覺,不然亂亂教書沒人聽得懂。”

馬來西亞的教育被一群爛馬來人催毀,目的很明顯是要拉低華人水平,讓馬來人和華人站在同一條低劣的起跑線上。相比之下,新加坡的教育更完善一些。

我和我妹妹無言以對,不知該如何讓小表弟在短時間內對學習充滿興趣。翻著如此淺顯的課程內容,我的心裡一陣糾結。

我想我妹妹也和我一樣心存感激,至少老爸在我們的求學生涯中堅持讓我們走得很不一樣。過程雖苦卻收穫豐盛。

我問了我妹妹我那開車停站的怪夢。

我妹妹沒有回答我,只是說:“有個人可以一起看夕陽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會嗎?”

“不會嗎?”

“等太陽下了山,蚊子飛出來,咬到妳腳上一個一個包,看妳還怎麼浪漫得起來?”

“所以我說,學理工的人,左腦過度發達,理性大過天,連一點感性的浪漫也不能幻想一下。一下不可以嗎?”

“喂,妳以為很容易呀!”

“所以我說,你現在還是單身一個。”我妹妹說:“不要緊,你一會結婚的,印度尼西亞妹緬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