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鮮血。”白玉堂意有所指瞥了金虔一眼。

展昭雙眉驟然蹙緊。

“原來如此,果然玄妙!”公孫先生頓悟,連連點頭,“既是如此,事不宜遲,還請金校尉速速為太后解毒。”

展昭猛得望向公孫先生,一臉不可置信。

金虔暗歎一口氣,拿起桌上一個瓷碗,捲起袖子在左臂上比劃了半天,還是恨不下心,瞅了一眼臉色不善的展昭,又望了一眼一臉莫名的公孫先生,還是走到有些瞭然的白玉堂面前,一伸胳膊,一臉視死如歸道:“麻煩白少俠幫忙割個口子,接碗血……”

白玉堂無奈搖頭,正欲拽過金虔胳膊,卻被人搶先一步。

“金虔,你在胡鬧什麼?!”展昭死死握住金虔纖細手臂,怒喝道,“那藥引豈是什麼人的血都可做的?你湊什麼熱鬧?!”又扭頭朝公孫先生提聲道,“公孫先生,金虔剛剛所言藥引及解毒之事,皆是榆林村聽二位前輩所言,展某與白兄也知曉其中道理,但這藥引之血僅有醫仙毒聖二位前輩的關門弟子之血方可,何況是否是解藥缺了藥引尚未可知,你莫要……”

“展護衛,稍安勿躁!”公孫先生對展昭此時暴躁模樣有些詫異,解釋道,“我等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

“貓兒……”白玉堂拍了拍展昭肩膀,“你當我們是殺人不眨眼的盜匪還是喝人鮮血的鬼怪,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抓人放血,正是因知曉藥引一事,所以才非小金子的血不可。”

展昭黑澈眸子中閃過一絲驚疑。

“小金子,你自己說。”白玉堂嘆氣。

“展大人,那個……醫仙毒聖二位前輩的關門弟子其實、其實就是咱……”金虔諾諾道。

展昭星眸驟然睜大,猛得低頭,直愣愣望著金虔。

金虔條件反射一個激靈,縮了縮脖子:“那個,展大人,咱絕不是存心要瞞著您的,純粹是形勢所迫、形勢所迫……”

展昭好似半個字也沒聽見,仍是抓著金虔的胳膊,黑若深潭的眸子瞪著金虔,瞪得金虔幾乎渾身僵硬。

“展護衛,你莫要怪金校尉隱瞞,醫仙毒聖江湖地位超然,金校尉不便透漏師門也是無奈之舉。”公孫先生上前打圓場。

“貓兒,看在如此貪生怕死的小金子都肯挺身而出的份兒上,你就不必如此斤斤計較了吧。”白玉堂幫腔道。

展昭身形一震,目光在公孫先生和白玉堂臉色劃過,只見二人皆是一臉酌定,黑眸又移向金虔,但見金虔雖然是如平日一般畏首畏尾模樣,卻毫無心虛說謊時細眼四處亂瞄的症狀。

……竟……是真的麼……

展昭臉上絲毫不見任何驚喜之色,反倒漸漸沉凝,好似被定了穴道一般,僵立許久,喉結滾動兩下,薄唇動了動,卻是半字也沒說出,僅是握著金虔手臂的手指緩緩放鬆,改握為執,好似捧著一件易碎的瓷器。

“請白兄取碗,公孫先生備好繃帶。”

二人一愣,立即依展昭所言備好。

展昭一手抬起金虔手臂,另一手食指中指合併凝氣為刃,順勢而下,但見白光一閃,瞬間,金虔手臂皮肉割開,血流蜿蜒滴下,不多時便盛滿一碗,展昭手指如飛在金虔上臂點穴止血,抽出公孫先生手中繃帶,將金虔手臂上的傷口細細密密綁了結實,才小心翼翼放下金虔手臂。

金虔也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因為展昭這一系列動作,或是因為白玉堂詫異及公孫先生若有所思的目光,總之,此時覺得有些眩暈,腳下不由自主晃了兩下。

剛剛放開的手又急忙扶住了金虔,冰涼掌心讓金虔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忙對面帶憂色的三人道:“快、將太后扶起來,將藥引服下,白五爺和展大人哪個都行,依榆林村一般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