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約而同望向金虔,臉皮皆是一抽。

“小金子,你想作甚?”白玉堂眯起桃花眼。

“金校尉!”展昭眉頭一皺,一股冷氣直奔金虔腦門,“你又想做什麼?”

“誒?咱?”金虔一個激靈回神,忙抱拳道,“咱什麼都沒想!什麼都沒想!”頓了頓,又噌噌兩步來到屋內唯一一張雙人豪華床榻前,手腳利落鋪床翻被,三下兩下準備妥當,朝二人咧嘴諂媚一笑道:“展大人,白五爺,床已經鋪好啦,二位請就寢吧!”

展昭額角一跳,白玉堂眉角一抽,二人同時望了一眼床榻,又同時瞥過目光。

這下,連羅媽媽都覺得不對勁了,走到金虔身側,捏著帕子捂著嘴角,在金虔耳邊小聲嘀咕道:“金爺,白五爺和展大人他們、他們不會是……那、那個……斷、斷斷斷……”

“斷袖之癖?”金虔細眼眯眯,悄聲補充道。

二人聲音雖弱不可聞,但聽在展昭和白玉堂耳中,卻如炸雷一般。

展昭臉色唰得一下變得蒼白,黑爍眸子瞬間幽深無底,渾身骨節咔咔作響。

白玉堂一個箭步竄上前揪住金虔領子,嘴角溢位冷森笑意:“小金子,你剛剛說什麼?”

“咱、咱咱啥都沒說!”金虔慌忙擺手,縮著脖子道。

羅媽媽忙倒退兩步,手裡的帕子一個勁兒往嘴上扇:“哎呦呦,瞧我這張嘴,展大人和白五爺是何等人物,怎可能是……哎呀呀,羅媽媽我真是不長眼!展大人、白五爺您二人大人有大量,息怒、息怒啊!”

白玉堂卻是好似根本沒聽到羅媽媽所言一般,仍是揪著金虔,面露殺機,口中還喃喃有詞:“從哪下刀好呢?”

金虔手腳胡亂撲騰,奈何就好似一個被翻過殼的烏龜,解脫無望。

“白兄,你睡哪一邊?”突然,一個對金虔來說宛若天籟的聲音將自己解救出來。

只見展昭不知何時已站在床榻邊,雙眸清朗望著白玉堂問道。

白玉堂手指不覺一鬆,金虔啪嘰一下落地。

“臭、臭貓?你你說什麼?” 面紅耳赤,雙眼暴突,口齒打結,白玉堂此時的形象實在是和風流瀟灑傾國傾城相差甚遠。

“展某睡在外側,白兄睡在內側,如何?”展昭清朗嗓音平靜無波。

金虔蹭得一下跳起身,細目灼灼發亮,一臉獻媚開講馬屁經:“果然還是展大人識大體,知大義啊……”

“對對對,這樣才對啊。”羅媽媽抹著頭頂的汗珠道。

“我、你你你……”白玉堂語意不詳,面部表情僵硬。

展昭微微側臉,道:“怎麼,白兄不敢?”

“誰說我不敢!”白玉堂頓時像炸了毛一般,兩步走到床邊,雙臂環胸,頭頸高昂,“睡就睡!”

展昭一探手:“白兄,請。”

白玉堂瞅了一眼床榻,臉皮微燒,一撇頭:“五爺我要睡外側!”

展昭望了一眼白玉堂,點點頭:“好。”撩袍上床,仰面躺倒。

白玉堂瞪了一眼展昭,一咬牙,翻身上床,平躺默聲。

一貓一鼠,就這樣直挺挺躺在一張床上,一個黑眸定定望頂棚,一個桃花眼四下亂飄。

“哎呀,展大人,白五爺,這晚上風寒露重的,莫要著涼了才好。”金虔好似打了雞血一般,一個猛子竄上前,拽起床邊的被子往二人身上一蓋,搓手頻點頭,滿面放紅光,“這才像樣嘛!”

嘴上雖是如此說,可那身後的澎湃黑色霧氣漩渦卻是愈發兇猛濃厚。

額的蒼天、額的大地,耶穌觀音彌勒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貓兒和小白鼠同床而枕坦誠相見……咳,咱這輩子值啦!可惜這年代沒有照相機為這個古今中外上天入地千古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