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緊緊抱著懷中屍身大喝兩聲,一口氣沒上來,竟是昏死過去。

身後龐家家僕趕忙上前,手忙腳亂伺候自家主子,聽審百姓見到安樂侯服毒身亡,竟是爆出一片歡呼。

一時間,場面混亂至極。

而在堂上高座的包大人卻是愁眉緊鎖,半晌才道:“來人,護送太師回府休息——退堂!”

啪!

驚堂木拍下,終是結束此案。

*

安樂侯一案終結已過數日。

不過數日之內,陳州城內卻是物是人非,改天變地。

賑糧、賑銀按時抵城,陳州災情已緩,如今陳州境內,百姓皆是面帶喜色,精神奕奕。

安樂侯名下財產盡數充公,粗略估計,光安樂侯名下酒樓,客棧等,就達二十餘家。金虔在查抄之後才驚覺,之前來陳州投宿、吃飯之時所見的“昱樂樓”等等,竟都屬安樂侯財產——當然還有陳州城內所有青樓妓院。

嘖嘖,早知就吃霸王餐,住霸王店,嫖霸王妓。

查抄侯爺府之時,包大人又派展大人再探密室,可惜一無所獲。而那紙藥方上的秘密,製成□及眾女子去向,也皆隨小螃蟹之死變為不解之謎。

龐太師據稱悲傷過度,一病不起,最後被緊急遣送回京。但以金虔推斷,那老螃蟹恐怕是打算早回一步,向自己的女婿告狀才是真。

龐大、陳州知府李清平被判十年流放,就待賑糧完畢押送出境。包大人慷慨解囊,送了包括春鶯在內的一眾女子銀子又派人將其護送回家。

而據說曾對某人傷勢頗感自責的四品侍衛,依然是坐如鐘,行如風,絲毫未見任何不妥之處——顯然,即使是號稱賽諸葛的公孫先生的智慧也有蒙塵之時。

總之,陳州城內,百廢待興,眾人皆是忙碌萬分——只除了一人。

“哈——欠”

金虔伸了一個懶腰,抬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的手臂,敲了敲眼前廂房門板。

“請進!”年輕男聲道。

“張兄,黃大嫂,聽說你們今天就要返家了?”

金虔推門而入,朝屋內兩人笑道。

張頌德正在坐在床邊端碗幫黃氏秋娘喂藥,一見金虔,趕忙起身招呼道:“金捕快,快坐。”

金虔依言坐下,環視一週道:“怎麼不見張老伯?”

“福松先行一步,回家先收拾收拾。”

“哦。”金虔點點頭,看著張頌德又坐回床邊,為黃氏秋娘喂藥,不時有藥汁溢位,那張頌德竟也不不嫌棄,用衣角細細擦去。

金虔不由挑眉,心道:看來那小螃蟹倒也有幾分眼力,這張頌德對這秋娘的確有幾分情意。

再看秋娘,卻依然是目光呆滯,一副痴呆模樣。

金虔不由心中暗歎一口氣:“張兄,黃大嫂的病怎麼樣了?”

張頌德聽言卻是放下藥碗,滿面愁容道:“毫無起色,公孫先生也來看了幾遍,也是束手無策,看來這輩子就要如此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了。為今之計,也只有先喝些清腦的藥品吊著……唉!也不知是何人,竟會配出如此害人藥品,令人心智盡喪,簡直是喪盡天良!”

“咳咳……”金虔乾咳兩聲,不自在地撓撓頭,從懷裡抽出兩張藥方遞上前道:“剛才在前廳遇到公孫先生,先生讓咱把這兩張藥方帶給張兄。”

張頌德接過藥方,面帶驚喜道:“這是……”

“上面那張是醫治黃大嫂的藥方,下面那張是調養長兄身體的藥方。公孫先生還說,長兄家傳的假死藥已經傷及臟腑,以後若是再用,恐怕命不久矣,還是莫要再用的好!”

張頌德趕忙點頭,展開藥方細細研讀,不由面帶驚異之色,半晌才抬眼道:“這藥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