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讓他逃了!莫言、邵問就追在後面,展大哥,你功夫好,趕緊去救小金啊!”

“該死!哪個方向?”白玉堂一跺腳。

“東南……”

話音未落,藍影就如閃電一般風馳而去,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白玉堂三下兩下扯下身上的雪色紗裙、頭簪髮飾,僅著一身單薄褻衣一陣風似地疾奔追出。

丁兆惠扭頭朝自家大哥呼道:“我也去追!大哥,你再多叫些人來幫忙!”說罷,也隨後追了出去。

丁兆蘭立即奔回後院調配人手。

範小王爺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一向清澈見底的雙眸中凝出狠歷之色:“可惡、可惡!竟敢抓小金!竟敢抓小金!!待我回去告訴皇兄,定要誅他九族!滅他滿門!”

顏查散望著展昭等人離去方向,眉頭緊緊蹙起。

第七回 翠蔭林密情難抑 秋宴冷拒丁氏親

漆森樹影罩墨夜,殘月懸霜泠風寒。

杭州城郊外東南十里,有一處山丘,丘上有片方圓五十餘里的樹林,晝間,樹蔭叢叢,涼風習習,綠樹紅花茂盛,多為杭州城內諸達官顯貴、風流才子納涼之處,故被命為“翠蔭坡”,可到了夜間,這翠蔭坡卻是黑漆森森,陰冷寒溼,且常有野獸出沒,所以這翠蔭坡一入夜,便被列入禁行之林,無半點人煙。

此時,已過子時三刻,翠蔭坡樹林之外卻是破天荒有了人聲。

“哎喲喲……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賊子,怎的如此厲害?!”

只見林邊一棵枝葉繁茂大樹下,呈大字型仰面躺倒一個人影,一身短衫黑衣,一把闊葉刀扔在兩尺開外,刀刃上沾滿血跡,剛抱怨了一句,就從嘴裡湧出一口血來。

可即便是如此,此人仍是一副眉眼彎彎,心情愉悅的模樣,正是當朝孝義王爺貼身侍衛邵問。

只見邵問不以為意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一臉苦笑道:

“今晚進入那瓊玉閣之前咱們王爺說什麼來著?啊,對了,好似是說怕遇上有什麼特殊嗜好的嫖客,佔那金校尉的便宜,咳,還真就遇上了,幸虧咱手疾眼快,飛了一個酒杯過去……咳,又說什麼怕那採花賊看上金校尉,對金校尉下毒手,這居然也準了!咱們這王爺啊,咳咳,還真是貨真價實的烏鴉嘴,咳咳咳……”

“無可……無禮。”另一個略顯虛弱的聲音從大樹另一側傳出。

說話之人與邵問一般同是黑衣黑衫,盤膝靠樹而坐,雙目緊閉,貌似打坐調息之狀,冷峻面容慘白泛青,正是侍衛莫言。

“好吧,那就算咱們王爺是鐵口神算好啦……咳咳……”邵問瞥瞥嘴道,頓了頓,又問道,“我說莫兄,你怎麼樣了?”

“無妨。”莫言回道。

“無妨個屁啊!咳咳咳咳……”邵問提聲喝了一句,頓時又湧出一口血水,險些被嗆死。

“凝神!靜氣!”莫言微微睜眼,沉聲提醒道。

“凝什麼神?!靜個屁氣!”邵問坐起身,吐出一口汙血,瞪著莫言惡狠狠道,“邵爺我大小也算禁軍侍衛排名前五的高手,叱吒殺場橫行江湖那都是小菜一碟,何必勞你莫侍衛替我擋那賊人的一掌,搞得現在你堂堂一個禁軍第一高手現在連一個小拇指頭都動不了,臉白的能嚇死活人!”

莫言抬眼望了邵問一眼,面無表情解釋道:“你已受內傷,躲不過那一掌。那人功夫不弱,那一掌若是拍在你身上,你定斃命當場。”

“你!”邵問瞪著剛剛才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的臉色,扭過頭,悶聲道,“你之前也傷的不清啊……”

“我內功比你好。”

邵問只覺一股甜腥又湧上喉頭,又咬牙嚥了回去,氣鼓鼓瞪著莫言:“好,你內功好!好的很!如今還不是身受重傷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