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使微微轉頭,看向那鐵面人。

只見那鐵面人緩緩起身向水使一抱拳道:“屬下以為,應將這三人留下做餌,誘展昭等人前來,再一網打盡!水使以為如何?”

“不必!”水使慢慢道,“展昭等人,主人自有安排,你我不必妄下判斷。如今首要之事,是要將金虔送給主人!”

“水使此言差矣!”鐵面人上前一步,微微提聲道,“展昭、白玉堂等人武藝高強,狡猾難測,幾次都逃脫圍困,若不早日剷除,以後定成大患。如今我們有金虔、丁月華兩名人質在手,此等良機乃是稍縱即逝,屬下以為……”

“你今日話太多了!”黑衣水使突然上前一步,鐵面上劃過一道冰冷光弧。

“屬下是為了水使大人著想!”鐵面人毫不示弱,“主人一直視展昭、白玉堂為眼中釘、肉中刺,我們若能成功將這二人除去,主人定然大悅,到時賞賜……”

“好了!”水使語氣中已經微帶怒氣,“輕重緩急,本使心中自有計較!”

“水使大人!”

“你若再多言,莫要怪本使翻臉無情!”

鐵面人好似受了什麼打擊,身形不由一晃,向後倒退數步。

水使嘆了一口氣,道:“你的功績,我自會稟告主人,餘下的,你就不必操心了。”

說罷,一抖斗篷,轉身而走。

剛走了兩步,就聽身後鐵面人緩緩出聲道:“水使大人三番四次放過展昭,當真是主人示下?”

水使停住腳步,嘶啞聲線微沉:“你說什麼?”

“……還是……因為水使心裡有鬼?”鐵面人上前一步,猛然抬頭道。

水使猝然轉頭,青白假面上似蒙了一層冰霜。

就見那鐵面人哼笑兩聲,慢慢搓著指節,道:“金虔剛到杭州之時,屬下就建議立即擒抓,水使卻是不準,說怕壞了大局,要待瓊玉閣陷阱佈置完畢後,再將展昭、金虔、白玉堂等人一舉除之。”

“可待展昭來了杭州,瓊玉閣陷阱已備,屬下再三催促水使動手,水使又以時機未到推脫。若不是屬下私下命令嚴強、蔣三丈行事……”

金虔和丁月華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同時看到了震驚之色。

“住口!”水使冷聲喝道,“那次若不是你私下行動,怎會打草驚蛇,壞了計劃,非但未抓住金虔,最後還損了蔣、嚴二人!”

“壞了計劃?”鐵面人慢慢提高聲音,“水使大人錯了!這一切都是在我的計劃之內!”

“什麼?”水使不由向前移了一步。

鐵面人又從胸腔裡發出那種毛骨悚然的笑聲:“我從來沒指望蔣、嚴那兩個廢物能成大事,不過是利用他二人做投石問路之計,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果真讓我探出展昭不可告人的秘密——呵呵呵……”

展大人……不可告人的秘密?金虔頭皮一跳:是啥?

只見那水使身形一動,急聲問道:“什麼秘密?”

“水使大人想知道?”

“說!”

鐵面人肩膀微微顫動,嗓子裡發出細碎笑聲:“是水使大人心裡朝思暮想——想要知道的秘密——”

從水使假面之後似乎傳來一聲吸氣聲。

“那秘密是展昭的致命弱點,若是利用得當,欲殺展昭不會費吹灰之力!”鐵面人語氣中帶著洋洋自得之意。

“到底是什麼秘密?!”水使提聲喝問,和著金虔同樣心聲的聲線在空曠洞穴中激起一陣迴音。

鐵面人身形一滯,臉孔偏向水使,慢條斯理道:“水使大人對展昭還真是關心備至啊!不知這關心是為了應主人之命殺展昭,還是——”說到這,鐵面人又是一陣啞聲悶笑,“還是為了水使大人心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