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指揮使不必擔憂,展某已經尋到可解太后之毒的解藥。”

“展護衛此話當真?!”黃幹驚喜過望,呼道,“解藥在何處?為何還不速速送至東京汴梁?”

“黃指揮使且稍安勿躁,解藥尚未煉成,還需再等四日!”展昭道。

“還未煉成?要再等四日?”黃幹一愣,皺眉一算,“展護衛,若是再等四日,除去今日,七日之限只餘不到一日時間,就算是百里加急相送,也是十分勉強……展護衛,為何不將煉藥之人立即送至汴京城煉製解藥,一旦解藥煉好,即刻可送入宮中,豈不好過在此乾等?”

“黃指揮使有所不知,煉製解藥過程十分複雜,且四日之內煉製之人在要以血養藥……”

“以血養藥?!”黃指揮使聞言一愣,“敢問展護衛,這血是指?”

展昭頓了頓,答道:“是每日需在煉製的藥湯之中滴入兩滴鮮血,一滴須為嚐遍百藥之人鮮血,另一滴則須為試遍百毒之人鮮血。”

“荒唐!實在是荒唐!”黃指揮使大驚失色,“竟用人血煉藥,簡直是駭人聽聞,展護衛,你莫不是被什麼江湖術士騙了……”

話音未落,就聽屋外傳來一聲陰森森的冷哼:

“哼!駭人聽聞?不如說你是孤陋寡聞!”

一道黑影仿若幽魂一般從門外飄了進來,來人一身妖冶紫紅敞衫開袍,銀髮銀鬚,青面白唇,若不是此時是青天白日、正午時分,旁人定要以為是見了冤鬼一般。正是金虔的二師父“鬼神毒聖”。

黃幹驚得從椅子上一個竄身蹦起,呼喝道:“你、你是什麼人?!”

毒聖卻連黃幹看都未看,徑直走到金虔面前,伸出青白手掌道:“藥呢?”

金虔一個猛子跳起來,正要回話,卻見展昭一陣風似的擋到自己面前,將毒聖和自己隔開,從懷中掏出了藥包,道:“前輩,藥在晚輩這裡。”

毒聖冷眼瞅了展昭一眼,取走藥包,又金虔冷聲道:“還不過來幫忙?”說罷,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是!”金虔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就要隨毒聖走,可還未邁步,面前卻被展昭擋了個嚴嚴實實。

“前輩,金校尉與展某還有公事在身,若前輩需要幫手,待展某與金校尉將公事交代完畢,即刻一同前去。”展昭道。

毒聖停步,緩緩轉頭,陰森森瞪著展昭。

展昭擋在金虔身前,身如松柏,不動如山。

金虔垂著腦袋,細眼骨碌碌之轉,瞅瞅這個,瞧瞧那個,終是沒有膽子說半個字,只好縮頭圈腰,團在一旁。

倒是那黃幹見之前毒聖未曾搭理自己,此時又是如此目中無人模樣,不由有些不悅,上前道:“你到底是何人,竟敢……”

話還未說完,就見毒聖猛一抬手,一股黑霧從袖口不偏不倚朝黃幹噴去。

那黃幹身為禁軍副指揮使,總算還有幾分功夫底子,大驚之下,身形換位,險險避開霧氣。

那道霧氣便噴到黃幹剛剛坐的那張木椅上。

“嘶啦……”一股刺鼻氣味隨一股青煙冒出,那張木椅被竟這股霧氣硬生生噴出一個洞來。

黃幹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冷汗滿頭。

“毒、毒聖前輩……這位是禁軍副指揮使黃幹黃大人,也是前來傳皇上口諭的欽差大人……”金虔一看毒聖這個架勢,嚇得趕忙竄上前,一邊向自己的二師父打眼色一邊解釋,心中暗道:

二師父您老人家可千萬悠著點,這位大小也算個欽差,若是得罪了,那咱可是要倒大黴滴!

“毒、毒聖?!”黃幹臉色大變,“是哪個毒聖?難道是那位已經在江湖上失蹤十年的‘鬼神毒聖’?!”

金虔望著黃指揮使,十分誠懇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