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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臣們議論紛紛,都出言反對,大工商都是滿人獨自得利,怎能讓地方,讓漢臣分潤呢?
茹喜出言道:“為穩一國,大家都要體諒禮讓嘛……”
分餅會議進入實質談判階段,最終太后拍板,允了張廷玉的提議,地方也可從大工商那分得一些利,但不落於法文,朝廷只默許省府透過地畝和募工等途徑收點小錢。既不落於法文,這些錢自然就不是公款,是地方官僚的小金庫。
厘金和田丁錢糧不能動,畢竟朝廷還得透過這套體系來管控地方。地方錢糧太足,就有對抗朝廷的底氣,這一項基本國策是怎麼也不能去碰的。
國策得到了完善,清流派依舊不滿意,要請太后正大清道統。怎麼做是一回事,怎麼說卻不能動搖。否則大清以工商為大旗,不跟南蠻同一路貨色了?人心都向南蠻看齊,大清還怎麼保江山?
茹喜沉聲道:“大清眼下所行國策只是形勢所迫,不得不為,卿等所言很有道理!大義的根底不能變!道統不能變!大清要始終堅持以儒治國,堅持君臣綱常,堅持滿漢一家,絕不能走上南蠻那條禽獸之路!不管工商再怎麼興盛,南北再怎麼友善,這三條絕不能動!”
她再度拔高聲調:“我大清要警惕那些以時勢演進為由,蠱惑人心向南蠻靠攏的言論!絕不能讓大清江山變了色!切記南蠻亡我大清之心不死!我與南蠻雖交通來往,卻不等於要放開人心。哀家允爾等清流正氣之臣,在軍機處建書文事務衙門,嚴管一國人心。不僅要管控倒向南蠻的妖魔之論,還要鼓吹君臣綱常之義,正我大清道統!”
張廷玉與清流們臉放紅光,齊聲稱頌太后英明,這不僅是他們的政治訴求,管治言論書文也是一樁大利,此利滿人可摸不到,就屬於漢人獨享了。
茹喜接著語氣一轉:“警惕外敵和內奸是第一要務,可那些個腐儒,借大義名分和道統綱常,詆譭國政,抗阻工商事,別有用心之輩也藉此途行害我大清之事,這些人也是我大清之敵!當然,這些人也有可用之處,畢竟他們跟南蠻絕不是同路人,但也不可讓他們躥上臺面,壞了我大清局面!對這些人,既要用,又要戒備,如果他們跳騰得太厲害,就得施以雷霆霹靂的手段!”
她最後總結道:“治國如烹小鮮,既不能讓火熄了,也不能讓火太大,臣工們須得牢記,我大清要防外,也要防內。方才哀家說,大義也要有所更張,不是說大義要變,而是要再伸展,將這兩面之害都能澄清。”
聖道二十年,乾隆十年(嘉慶元年得到下一年了),茹喜太后的最高指示由朝堂傳向地方,最終沉澱入一國棟樑之心。大清國策既定,大義也擴充為“在不變道統、不變綱常和不變滿漢本色的前提下,興工商救國”一論。棟樑們人心安穩,推動工商發展,同時嚴控言論人心的政策也全面鋪開。
第八百六十四章 三階段與七武器:久待的相會
() 將近聖道二十一年的新年,揚州淮陰學院旁,新起的“南北事務署”會堂裡,陳萬策環視堂中青紅官袍之人,心中激盪不已。
“北定中原日,問鼎宰相時,我陳萬策要青史留名,就在此一役了。”
陳萬策當然想當宰相,之前苦於出身,沒有機會,但如今身兼謀復中原故土之責,此功如成,皇帝乃至一國絕不會吝於以宰相之位酬謝。
因此他對自己所掌的南北事務署下足了功夫,從翰林院、樞密院、商部和軍情司等部門不遺餘力地挖人,甚至天地會的江湖人才都不放過,眼下聚起的一幫人手全是精通南北事務的高才,他這環視,含著足足的自得之心。
“滿清妖婆之論已經發給諸位了,這就是北面未來所行的國策。我們事務署之前都忙著零碎事務,還來不及談正事,今日各位暢所欲言,定下未來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