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鄭李元駒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民婦趙氏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夫妻兩人叩頭見禮。“起來吧,你們來的倒早,看來昨兒心用他們灌你的酒還不夠多。”皇上打趣李元駒,李元駒以手扶額,皺著臉:“臣的頭如今還痛著…還請皇上開恩,早些放了臣回去躺躺。”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鳳雛這是要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了…罷了,你們去長春宮見了皇后就回去吧。”皇上讓魏得貴把賞賜端上來給了這對小夫妻。

兩人謝恩,李元駒說:“臣想去看看大皇子,也算謝他做媒。”皇上自然恩准,兩人告退往長春宮去。

皇上問魏得貴:“你說,這趙氏和元娘比,誰更好些?”

魏得貴哪裡敢接這話,動輒就是要出事的,這鄭李元駒可不是趙紹榮,他斟酌著:“奴才看著天下女子都是一樣的。”

皇上笑嘆:“你這狗奴才!看得到吃不到,豈不都是一樣的!”

李煒一早就到長春宮請安,皇后卻推說頭疼不見,可是等李元駒如意夫婦來的時候,她卻讓他們進去了,李煒卻不生氣,雖然隔得半個院子,可是能看她一面也是極好的:今天她梳了飛仙髻,珍珠紅寶石累絲步搖鳳釵隨著她的走動,微微顫抖,石榴紅金色撒花百褶裙襯得她越發嫋嫋婷婷,端靜美好。李煒屏住了呼吸,心裡抽抽的痛起來。

他甚至還來不及,來不及去求薛皇后…昭和帝就打了招呼,李元駒的親事,提前辦……他只能回去踹了易太平兩腳……

李煒等兩人都進了正殿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恨恨的捶了一把桌子:本該是他的妻,她身邊的人本來該是他!都是易太平那個老貨!說什麼趙氏女不過長得和萬嬪類似,因為趙氏女的母親是皇上喜歡的崔元娘!李煒一則不想做壽王李瑁,被親爹戴了綠帽!二則是因為實在不甘心由著薛皇后鋪排,可是……他恨的咬牙,若是…他恨自己怎麼就著了相一般抗拒趙氏女!否則如意怎麼會便宜了鄭李元駒這個來路不明的雜碎!

薛皇后語含深意的對他說過:“你會後悔的。”本意是指張義媛難撐大局,可是如今…李煒真的後悔了,這悔意伴隨著惱怒鋪天蓋地而來。

內殿的薛皇后很是慈愛的看著如意:“論理,你該叫本宮一身‘姨媽’呢,也是我那妹妹處事不周,咱們親戚也生分了。”

如意不敢應:“民婦的婚事全耐母親操持,實在不敢談委屈。”

“若是鳳雛敢欺負你,你儘管來說,本宮定然給你做主。”薛皇后打趣李元駒,李元駒忙道不敢,薛皇后和小夫妻寒暄了兩句,就放他們去了。

三朝回門的時候,老太太問李元駒:“可定了回門的時間?”

“家父看了日子,初九宜出行,便定在了那天。”

趙如謹咋呼:“那不是還有幾天你們就要走了?”他看著如意,難過得很。

如意安慰他:“不過回去略看看…你姐夫是都指揮使,很快就能回京的。”都指揮使和駐防統帥都是五年一輪換。

趙如妙這會兒乖得如同煮好的鵪鶉:“鳳雛哥哥是住在開封麼?”

“皇上特許我住在滎陽侯府。”李元駒解釋,趙如妙接著又問:“為什麼要住滎陽侯府呢?滎陽侯那麼多人…”

李元駒不知怎麼和這個小姨妹說下去,就給如意遞過去一個求助的眼神,如意視而不見,只和趙如謹說著話:“你姐夫不在京裡,你若還要繼續呆在營裡,就好生操練著,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這系戰場可比戲臺子殘酷……交友要謹慎,有什麼事情寫信給我……”李元駒心頭微酸,咳嗽一聲道:“岳父讓給老太太請了安後去書房找他…寧順,岳父書房在哪兒?”趙如謹忙起身:“姐夫,我帶你去。”留著趙如妙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