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沈如不停搖擺喝得有點兒多了,上前一步雙手搭在車窗上:“曹兄什麼事兒儘管說呀”

曹焰說:“聽說學校有個紀老師被抓進黨部去了”

沈如眼睛眯了起來:“怎麼?難道曹兄想撈她”轉頭看了看薄厚說:“嘿嘿人緣不錯嘛”

曹焰淡淡然:“嗨沈兄別誤會哈,學校老師來縣署找我要人,這事哪兒跟哪兒!沈主任的主小弟敢做嗎?不過難怪他們害怕,黨部咱哥們兒當然可以隨意進出,但是普通民眾眼裡哪是縣裡最恐怖的地方,這個完全可以理解嘛,小弟想請沈兄打聽一下,或者乾脆跟二哥求求情,如果事兒不太重要呵呵能不能放出來,小弟也好鬆口氣呀,真被他們煩死了”

沈如笑兩聲說:“呵呵,說來說去還是要撈人呀”

曹焰:“行,你說撈哪就是撈,只要沈兄證明曹某人撈過她嘿嘿就行了”

薄厚說:“曹兄不怕粘上”

“嗚嗡……”車子發出一聲穿雲裂石的轟鳴聲然後緩緩起動,曹焰目視前方:“哥哥行得正怕什麼”說完絕塵而去

沈如在曹焰起動的時候放開手,等曹焰走了以後盯著薄厚眼睛:“粘上什麼?”

薄厚轉身進營門沒有回答沈如的活

沈如看起來也沒有在意搖搖晃晃回去睡覺了

薄厚先回辦公室轉一圈又回寢室,門口看守沒有了,黨部的人忙著提審馬彪後來抓的一百多人,竟然沒有人理會樂得自在去看陳文峰

陳文峰傷得並不重但是傷心了情緒非常低落

薄厚把陳文峰叫到壩子邊:“害怕了嗎陳醫生”

陳文峰明顯非常害怕嘴上卻說:“不怕文峰不怕,文峰請求組織考驗”

“以後不要把組織掛在嘴邊,要像以前一樣該怕就怕,該喊給你軍銜就喊”薄厚拍拍陳文峰的肩膀安慰

陳文峰苦著臉說:“文峰不怕死,真的請營座相信我,但是,咳咳但是文峰怕被打啊!哪些整人的法子”說到這裡陳文峰全身顫抖了一下:“如果文峰不是醫生可能沒有這麼怕”

薄厚沒有同陳文峰說打人這個問題,而是把小冊子的內容和自己的心得體會說了一遍,以這種方式複習一遍薄厚感覺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應該記錄下來

陳文峰消化了好一會兒才說:“新世界新國家!這可能嗎?真的能實現嗎”

薄厚說:“你是有文化的人才會這樣跟你交流,如果你不做,他不管,我不死當然只是理想美夢而已!現在有無數人為了這個理想奮鬥,心甘情願犧牲自己的生命”想起犧牲的老於眼中含淚說:“敢不敢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新世界的豐碑上”

陳文峰情緒激動說:“敢,我真的敢不要這條命,早就看不慣這個世道了,小官小貪大官大貪毫無公平正義可言,活著真不如死了踏實”

薄厚又拍了拍陳文峰的肩膀:“早點休息睡個好覺,明天有重要任務需要你”

“嗯,好,文峰隨時準備”陳文峰昂首挺胸大步回營

薄厚回寢室看見覃先勇站在黑暗角落盯著自己,溫和地向他笑笑,雖然看不清楚覃先勇的眼睛但是看得出來非常震驚!因為他站的位置常人不可能看見!得意一笑施施然回寢室睡覺

黨部提審的人沒有捱打也沒有雨聲,洪水流淌的聲音是助眠的聲音加上恰到好處的酒,薄厚一覺天明無夢非常舒服,早上精神抖擻帶領三營出早操

沈如被出操的聲音叫醒,站在寢室門口活動脖子活動腰打了一套太極拳,看樣子睡得不錯身上的傷也沒事了

上午,三營計程車兵不斷被黨部的人叫去問話,有計程車兵被叫去兩三次但沒有一個被打或者帶去黨部,而抓來的人不時有人被送去黨部

沈如直到下午三點通知薄厚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