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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曉朦的聲音,像夜裡的流沙,近得很,可抓不住,她倒是很真摯,“對,我答應了。你把古鎮的地址給我,我就當你還清了。”
她要的,哪裡是古鎮。她要的,只是徹底的放手。
她等待著方驍的回答,卻發現自己腰間的手臂越箍越緊。她的手機剛才落在了地上,現在手機裡來了什麼訊息,手機便又亮了起來。那樣微弱的光,卻足夠她在抬頭的時間將眼前這個人看清楚。
她看見他眉目都是靜的,他的眼睛是閉著的。
他在裝睡。
誰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丁曉朦逃不出他的力氣,丁曉朦也叫不醒他。她忽然想哭。
寂靜裡,方驍伸手抹掉她的眼淚,他聲音悶悶的。“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
丁曉朦醒來的時候,陽光滿煦。她穿著真絲睡裙,披肩的頭髮垂散開來。她和方驍彼此擁抱著抵足而眠。到底是什麼時候起,他們之間變成這樣的姿勢的?丁曉朦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