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稱自己是許逸的時候,就做好了讓她不參與其中的打算了。只不過,千算萬算,沒算到這通電話。

溫暖坐在床上,抱著膝蓋,想著這一切,嘴裡不自覺地呢喃著真相二字。真相!溫暖說到這兩個字,忽然覺得太過遙遠。她也好奇這份真相,但她真的想象不到,親手把溫心姐姐推下高樓,這樣真實得讓她晚上做夢都會回憶到的場景,會有怎麼樣的真相?

她眉頭皺緊,籲出一口氣,自然地往床背上靠去。她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真相到底是什麼?”她問自己,“這樣的真相,是會讓林寒置身事外,還是會讓林寒的罪行更加明顯?”但不論如何,溫暖知道自己想知道這個真相。

此時,夜色已經深了。溫暖心裡升騰起一片期待。明天快來!她坐起來,飛快地將電腦放好,拉好被子,鑽進去,右側著蜷縮起來,她聽著,窗外蟲鳴嘶叫的聲音。她閉緊了眼睛,巴不得,馬上睡著!馬上明天。

第二日,

天光大亮。

溫暖帶著複雜的心情與林寒再次接頭,他們跟丁曉朦、方驍一起去古鎮的火車站要去接那位多年前涉及的助理。林嶽並沒有跟他們同道。

春天的早上,

他們站在出站口,她穿一件酒紅色的外套,化著精緻的妝容。全然是一副事業女性的樣子。昨天晚上,林聲就回了她,並把她介紹到了一家著名的珠寶公司去了。對方今早也給她來函,希望她能發一份作品過去以作參考評價。

生活不止愛情,還有事業與夢想。溫暖不敢馬虎。她虛靠在出站口附近的柱子上,一邊等,一邊拿著前幾天在麵包店畫完的那份作品進行揣摩更改。

她很認真,

驀地,一雙手抽走了她手裡的東西。

她不明所以地抬頭,林寒傾身,把珠寶的設計稿重新放回她的包裡,並按了按她的包。而後,他並不開玩笑地同她說:“先把早飯吃了。”

她下意識想拒絕,猛地抬頭,所有人都在看她。

林寒靠在了柱子的另一邊,低頭喝著咖啡。

時間很早,大家都沒來得及吃早飯。

溫暖手指往手心捺了捺,張了張口,說了句:

“謝謝。”

丁曉朦來一句,“你的是林寒親自挑的。”

溫暖咬麵包的嘴猛地一頓。

丁曉朦以前曾經告訴過溫暖一個並不雅緻的道理,

她簡單粗暴把男人的愛情分成了兩種,

一種男人是擔心自己吃不吃得飽,以性。欲表達自己的愛情。原始而真切。另一種是擔心對方吃不吃得飽,沒有花言巧語,卻連你的指甲蓋都放在了心頭。尊重你,愛護你。

顯然,林寒是後者。

昨天晚上,商議之下,那位助理買了晚上的臥鋪票。

說是第二天早上六點半能到。

可是,約好是早上六點半到的助理,

到晚上的十一點都沒有音訊。

溫暖並不認為這是林寒的緩兵之計,只是,她發過去自己的作品後,已經收到了對方公司的OFFER。今天晚上,她得轉飛機去湘市。

這是工作上的誠信。

可就在她要走的那個時候,

出了大事。

溫暖跟著許庭深一行人衝進林嶽在古鎮花高價定下的高階套房後,蘇棠的脖子正被林嶽掐得很緊。許庭深頭一個衝過去,奪回了蘇棠。

套房裡,蘇棠大口喘著氣,而林嶽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暴戾。蘇棠歪在許庭深的懷裡,指著林嶽說:“當年,是林嶽給林寒下了藥,所以林寒的躁鬱症才會病發。”

溫暖順著蘇棠的手指看向林嶽。白晃晃的燈光下,男人襯衫的領口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