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晚飯。

一直到生日宴會開始,黎嘉駿都不相信這世界上真有這樣奇葩的人。

黎三爺,生於光棍節,死於情人節……

沒錯,妖妖妖妖就是她的生日,怎麼想都無比酸爽,她簡直要哭了,造物主的最寵的孩子莫過於此了,簡直就是數著日曆出來的,如此巧(bi)合(ran)讓她在生日會上一直精神不濟,前來參加的除了她幾個比較談得來的同學,剩下的大多是黎老爺的生意夥伴,黎大少的戰友和黎二少的同事,大多都是土豪階級,對這個西式的生日酒會極為適應,外面大雪紛飛冰冷刺骨,裡面卻溫暖如春觥籌交錯,讓半文青黎嘉駿忍不住就想到了路有凍死骨什麼的……

“黎三小姐。”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黎嘉駿轉身,看到了濃妝豔抹的靳蘭芝。她穿著修身的精緻旗袍,披著一件貂皮披肩,像個貴婦名媛一般精緻華麗,見黎嘉駿望過來,她很是拘謹的把手中的紅酒杯放在一邊,從手包中拿出一個盒子雙手遞過來,很是緊張的笑道,“不知道您喜歡什麼,但想必是見慣了寶貝的,這是觀瀾與我的一點心意,希望您不要嫌棄,請千萬,不要嫌棄。”

黎嘉駿挑挑眉,沒說話也雙手接過了盒子,開啟看,是個葡萄藤狀的珍珠胸針,樣式很簡單,特別made義烏,可是做工相當精細,那幾顆小珍珠顯然是天然的,圓潤柔和,綴在上面沉甸甸的很討喜。

“不少錢吧。”她笑了笑,“你們真用不著這樣。”

“三小姐千萬別這麼說,本就是觀瀾他魯莽衝動,那天后他也很後悔,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那天多虧您不說話,也沒……生我的氣,才能……逃過,您大概不知道,唐家那位……”靳蘭芝驀地閉口,四面看看,自己轉移了話題,“楊先生不讓我私下送,我這身份給您送禮也確實辱沒了您,但這是觀瀾千辛萬苦得的,您若實在勉強,也請您,容我轉身了,再扔。”

“扔什麼啊這胸針又沒錯,我是不知道你們收入如何,弄這個花了不少錢吧,真用不著,我確實不缺這玩意兒。”黎嘉駿覺得靳蘭芝看著挺順眼的,別的不知道,能對一個人照拂到這個程度,她都要相信愛情了,便收下了胸針,“那這樣吧,說實在的就衝他白坐那麼久的牢,還是我錯多點兒,但我想你們大概也不想再糾纏了,我跟秦觀瀾,本也沒什麼好說的,也說不清楚,這胸針就當是個句號吧,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你們也別瞅見我就打擺子了,就這麼了了吧,如何?”

靳蘭芝眼裡都有了淚花,連連點頭:“多謝三小姐,多謝三小姐,這樣再好不過了,再好不過了。”

“不過我還有點小好奇。”黎嘉駿拿出胸針來把玩,一顆顆摸著那珍珠。

“三小姐請講。”

“你跟秦觀瀾到底什麼關係吶,不是姐弟吧,可你……”黎嘉駿往後看看,那兒,包養了靳蘭芝的楊先生正和幾個男人說話,沒注意這邊。

“算,是姐弟吧。”靳蘭芝忽然有些侷促,戴著蕾絲手套的雙手緊緊揪著手包,“觀瀾太好了,實在,實在不忍心。”

黎嘉駿自以為了然了,點頭,差點就拍靳蘭芝的肩膀感嘆了,最後還是收了蠢蠢欲動的手:“說句不吉利的,苦日子還沒到,你們好自為之吧。”說罷,她頗有些惆悵的走了。

後面靳蘭芝怔怔的,若有所思。

沒想到她第一次鄭重的預警,竟然是給了他們呢。

最終黎嘉駿的生日成了黎老爺的座談日,看他意氣風發的樣子就知道又穩固了不少小夥伴,帶來的效應是,隨著少帥在關裡扎穩腳跟呼風喚雨,關外的奸商也大範圍入侵企圖擴大中原市場,黎老爺就是其中的一員大將。

於是家中又恢復了大夫人神出鬼沒,章姨太偶爾探班,黎大少神龍見首不見尾,黎二和黎三早晚大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