萼莞爾,此時徐愫真端著一壺果茶走進來——她很喜歡搗鼓吃食,先前翁綠萼帶著她做了幾道點心,送過去給蕭持和瑾夫人用了得了幾句誇獎,更是激發了她為家人下廚的熱情。

翁綠萼這些時日已經學會了一些手語,見徐愫真招呼她們過來嘗一嘗她新沏的果茶,笑著點了點頭。

直到她回了芳菲苑,臉上也沒有露出一絲異常。

只是吩咐楊婆子將院門的插拴落下。

楊婆子還沒來得及回稟女君,君侯如今就在屋子裡呢。

就見她人已經踏上臺階,進了屋。

有蕭持在的時候,杏香她們都是不進屋伺候的。

翁綠萼心神疲憊,低垂著眼往羅漢床的方向走去,映入眼簾,卻是一雙帶著描金滾邊的靴子。

她愕然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蕭持壓著眉,顯得有些不大高興的臉。

“愣著做什麼?我等了你許久了。”見她站在原地,沒有像前幾日那樣柔柔地靠過來,依偎著他的臂膀,喚他‘君侯’。

感覺到了莫名其妙落差感的蕭持眉頭一豎,顯得更兇了。

翁綠萼抿了抿唇。

她剛剛沒忍住,叫楊婆子關門落鎖,一是不想見到蕭持,二來麼,她也只能靠著這樣不痛不癢的法子來發發氣。

見到蕭持,翁綠萼覺得心中的疲憊之感愈發重。

“今日軍衙不忙麼?”在蕭持銳利而熾熱的眼神追蹤下,翁綠萼儘可能地放平心態,露出一個與往常無異的笑,“阿姐喚我過去整理各家的拜帖,累得君侯久等,是妾的不是。”

她的語氣柔和平靜,蕭持聽得眉頭微微舒展開來,自然地伸出手去想要攬她入懷,翁綠萼卻有意無意般避開了,只對著他笑:“妾今日……有些累,怕是無法侍奉君侯。不如君侯回中衡院歇息吧?”

燭光下,她清豔面容上的確隱有幾分疲態,蕭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中閃過幾分思索。

“累了?那就早點睡。”

大不了他今夜規矩些就是。

見他還要伸手來拉自己,翁綠萼知道這回不能再躲開了,不然必定會引起蕭持疑心。

她伏在蕭持懷中,勉強壓抑著低落的心情,柔聲道:“君侯,可曾聽說過男女婚前,不能見面的傳統?”

軟玉溫香入懷,蕭持漫不經心地捏起她的手腕把玩,她看著瘦,但是肌理豐盈柔軟,握在手中像是一團羊脂暖玉,令人愛不釋手。

聽了這話,他嗤了一聲:“無稽之談。”

婚姻和順,全憑男人良心,關那些勞什子傳統什麼事兒。

翁綠萼卻從他懷中抽身出去,一雙清凌凌的眼睛帶著些哀怨地望向他:“君侯不信?但妾害怕。”說完,她又緩緩道,“……妾希望,今後夫妻和如琴瑟,鴻案相莊。若真是因為這寥寥幾日的相見壞了夫妻緣分,妾會傷心的。”

蕭持沉吟一番,見她眼睛溼漉漉地望向自己,一臉哀求之色,才不情不願地鬆了口:“好吧。”

只說不要見面。那他等她睡著了再翻窗進來就是。

翁綠萼不知道蕭持心裡打的那些小算盤,見他答應下來,心頭一鬆,當即就要送他走。

蕭持眉頭一挑:“今日見都見了,還走什麼。”說完,他又跟大爺似地坐回羅漢床上,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過來。”

翁綠萼像是一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