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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發生了,可是我沒有力氣……
只因為我的弱小……
無力!
突然有一團模糊的影子從歌若肯神像肩頭躍了下來!
在這團影子的手中,一柄四尺長的窄刃劍閃著奪目的寒光。
這個人難道是歌若肯派來的使者嗎?阿洛爾不知道,他只知道肯賽思正在專注地接近恐懼之石,沒能注意到這個突然從半空躍下的刺客。一切都像是事先設計好的,經過周密計算的,籌劃已久的,目的只是為了要肯賽思的命!
雖然看不到背後,但是阿洛爾清楚地聽到了肯賽思的身體被長劍劈為兩截的聲音,還有,肯賽思臨死前的悲鳴。
那是怎樣一種聲音啊?一個讓人狂喜的結果被改變,留下的只是死亡的嘲弄。離成功只差一步!和所有的失敗者一樣,肯賽思永遠也無法邁出這最後一步了。教皇的身體像一段被劈開的乾柴一樣,被丟到火裡,開始燃燒,只不過爐膛裡面的木柴燃起的火焰不會是黑色,也不會在燃燒的時候發出淒厲的慘叫。
肯賽思無須回頭,這柄長劍的樣式已經表明了主人的身份。如果肯賽思有充裕的時間思考,他還會知道這個殺死他的人是怎樣派出冥河的殺手,試圖在他與賓布決鬥的時候施以暗算,又是怎樣給拿慕魯和賓布帶路,讓他們發現了恐懼之石,以及怎樣趁眾人無暇他顧的時候爬上歌若肯神像肩頭,並且一直在等待這一決定性的時刻!
現在肯賽思的大腦裡一片空白,他知道一切都完了,結束了。恐懼之核的能量即將耗盡,他分裂的軀幹將被黑色火焰無情地吞沒,即使恐懼之石就在他眼前一臂之遙,那也成了一個永遠無法到達的目標。恐懼之石光滑的表面反射出肯賽思猙獰恐怖的臉,這張慘白的面孔隨即就為黑色火焰所吞沒——他必須親眼看著自己的消失!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徹底消亡,在完全消失之前,他還要做一件事。肯賽思抽搐著,骷髏一樣的右手猛地插入自己的前胸,五根手指將恐懼之核從那個位置抓了出來,並且,不顧一切地攥在手心裡,決不放手。
隨著一聲悽慘的哀鳴,恐懼之核和肯賽思抓牢的右手在火焰中消失了。
一件撕裂的長袍泥一樣軟癱在地,隨後,黃金法冠失去了一直以來支撐它的頭顱,重重地掉落在佈滿褶皺的法衣上面。
經歷過霸者之戰的考驗,執掌拉何爾大權十六年,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教皇肯賽思,就這樣以絕無僅有的方式完成了他的卸任。
接著,一朵蒼白的玫瑰被拋在教皇的法衣上面,它理所當然地不會吸吮到任何鮮血將自己染紅,玫瑰的主人因此蹙了蹙額頭。然而很快的,目標達成的喜悅衝散了這一點點的不快。
“染血玫瑰”索斯朗把劍交在左手,厭惡地避開了地面上來回翻滾的肉蟲,繞了個圈子走到阿洛爾面前,居高臨下地欣賞聖武士臉上那難以置信的表情。
“哈,你的樣子相當驚訝,阿洛爾?換了是我也會如此,你怎麼也不會想到替你完成復仇的人竟然是我……”索斯朗笑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得意,他的嘴唇不再是以往的靛青色,而是紅得像一道血跡。為了羞辱聖武士,他有意加重了下面這些話的語氣:“我猜你不能動了,是不是?教皇大人對我實在太友好了,他留下了如此珍貴的戰利品。我想我的收藏品數目又會可喜地增加:大探險家拿慕魯的假眼和義肢,曾經與教皇決一生死,並且膽敢在卡福村戲弄我,還將我的坐騎以一頓早餐的價格賣給農民,膽大包天的[冥河]第一殺手賓布的頭蓋骨,以及七英雄之一,‘前行者’阿洛爾使用過的聖十字劍。想想看,都是些不一般的收藏品吶,有了這些,在來訪者面前我會很難不感到得意的……”
“等等,你怎麼知道同伴們叫我‘前行者’?”阿洛爾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