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在門口,雖然他背對著蘇瑞,依舊一副淡然的樣子,但是熟悉他的蘇瑞卻察覺到他的手指有些顫抖,似乎有點緊張。白水心還刻意瞧了自己身上的裝扮,又拉了拉衣襟,才敲開那門。

蘇瑞的腳勾著欄杆,倒掛在長廊上方,卻是很疑惑白水心這一舉動,彷彿……她皺了下眉頭,怎麼好像去見心上人一樣?

見白水心進去,她偷偷跟緊在他身後。

原以為進去便是房內了,沒想到裡面別有洞天,一進去又是條長廊。周圍還有假山。屋內竟是另個內院。

她好奇地望了四周,也更加警惕前頭走的白水心。這白府裡面的秘密還真夠多的。

即使是輕手輕腳,走在前頭的白水心還是五步一回頭,不斷緊張地瞧了瞧自個兒身後有無人跟來。在白水心往後看時,她就快速躲進假山裡面,待白水心的身影有些走遠點,她才又跟了上去。

她見到白水心走入個庭院,裡面立刻便有個慵懶的聲音傳了出來。

“水心,你來了啊。”

這個聲音讓躲在牆外的蘇瑞睜大了眼睛,卻不敢輕舉妄動。

竟然是個女人!雖然心底早有了準備,但是待親眼被證實自己心中的想法,她一時間還是很難接受。

特別是當她往牆裡面看去,看到白水心坐在那個不知何方人士的女人身上,正仰著漂亮的脖頸,有些嗔怒地看著那人,和那人親密地說著悄悄話時那副嬌羞的模樣,徹底讓蘇瑞震驚不已。

她狠狠地扒著牆縫裡長出的雜草,心底一直在唸著,白水心竟然對著那個女人笑了。他竟然笑了!平常見到她,都一副淡漠的樣子,今日卻喜形於色,臉上還帶著笑!

白水心嘴角那抹笑萬分地刺激到蘇瑞。若不是她還記得自己現在是在做什麼,她老早就衝出去質問白水心了。不,應該是她對白水心的執著的念頭有些淡化了,才讓她現在頭腦還保持著清醒。

她眼睜睜地看著白水心在那個女人的懷裡又哭又笑的,完全像個懷春的男子一樣。腦子裡不斷地迴響著醫者告訴她的話。

“那日老身為白夫侍把脈的時候,分明是有喜的徵兆。老身便告知了您這事。本來以為這事也完了,卻在老身不注意想到您說道您和您夫郎行房的日子。老身暗自心驚。這日子不對啊,從脈象來看,這分明是早前半個月的身孕了。老身知道這事若說出去,老身的身家性命也要交代在蘇府了。所以老身才不敢講出來。”

“豈料,這事還沒完。老身出府那晚,立刻就有人找上老身了,那些人問老身去為蘇府的人看病可是看出了什麼。老身自然不敢說什麼。只是那些人心疑,竟然讓老身從此無法說話。他們脅迫老身,若把在蘇府知道的事情說出去,老身的親人就必死無疑啊!”

從醫者的話中,才知道她早已被白水心背叛了。那個白水心偷偷流掉的孩子竟然不是她蘇瑞的!虧她還在每年忌日都去為那孩子祈福,原來那孩子不是她的種。

當她看見那個女人的模樣,也才更清楚為何白水心不能把自己心上人的孩子生下來,而選擇在無人知道的夜晚棄了那孩子。那個女人眼珠子是淡藍色的,鼻樑很高,五官長得十分深刻,分明是蠻夷之人!白水心怕生下來的孩子眼珠子也是藍色,這樣很容易被人發現他紅杏出牆,與人通/奸。

是女人都不可能忍受自己的娶的夫郎不守夫道的!好你個白水心!

她一用勁,緊握的拳頭都被指甲掐出血跡。若不是自己親眼見到如此情景,她還不敢相信白水心這個出身書香門第,一向最恪守夫道的人竟然會這般下賤無恥,在她眼前勾搭別人,還有了別人的孩子!

她怕自己會再也忍受不了,跳出去掐死這對賤婦淫夫,忙收斂心神,躍出白府後院,巴不得快點遠離這個汙了她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