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開了一張書卷,無風自燃。而後那氣機,愈發的莊嚴正大,剛正堂皇。

竟將周圍冥氣,橫掃一空。甚至那冥門,也被壓制的向內微微一縮。

“是浩然正氣!”

此語一出,宗守就覺不對。這確是浩然正氣不錯,卻非是發自這六人。而是那正燃燒的六張書卷。

是大儒所書,留正氣於書卷之內。

也幾乎同一時間,周圍那三十六經柱之上。三十六團大日,紛紛騰起天際。

雖只是大日法相,此時卻有如真正烈日一般,無數的太陽真火,直往那冥門所在,照射而去。

鞏欣然這時微微蹙眉,眼含著厭惡之色。

不過就在下一剎那,一個人影驀地從門內出出。

一身森白骨甲,騎在骷髏龍馬之上,手提著一口十丈骨刀。

當那一束束金光照來之時,信手把手中的骨刀插在了地面。

立時四面八方,無數的黑色冰境拔地而起,牢牢抵擋著這三十六團大日光華。

將所有的太陽真火,盡皆偏開。

而此時那冥門之中,那面黑色巨盾的主人,也桀桀笑著,從‘門’內走出。

“寒山竹劍士,還有浩然清玄士!嘖嘖,好大的場面。自在下死後,好幾千年都沒見過了。不知冥女殿下,欲如何破開此劫?”

走出來的,卻是一個身高八尺,全身黑袍,清雋俊秀,彷彿偏偏佳公子,只面上稍稍蒼白了些。

一隻手,撐著上方巨盾。一隻手,卻正提著一口大的嚇人的巨錘。

此時金光普照,那人微微一眯眼,接著就目光一厲。

“這光,可真令人生厭!”

那巨錘,猛地砸出,半空中竟是化作十萬餘丈。

朝著那南面的幾個經柱,遙遙砸去。

此處恰是慈方坐鎮,也不去看。一點碧色蓮子,丟下了經柱。

隨著倫倫佛音,一柱蓮華,驀地從地面伸展而出。也同樣伸展萬丈,一片片花葉外張。

當最後徹底張開時,正好是迎上那巨錘。

那蓮華立時碎滅,慈方的身形震了震,口中溢位一絲血痕。

明顯已經是受了傷,不過仍是穩坐不動。

那黑衣文士皺了皺眉,隨後是‘切’的一聲,不甘不願的,把那巨錘收回。

此時那上方的七竹寒星陣,一點點的劍氣寒星,正連續不絕的墜下。

將那巨盾不斷的下壓,整個盾身,也近乎凍結。

可隨著黑衣文士,將一團冥氣強行貫入。覆蓋的冰層,是紛紛粉碎。

整面巨盾,也頂著劍光,上浮三尺、

而下一刻,又只聽空中一聲輕吟。

“驚雲絕滅!”

只見雲層中七個方向,都是一大團的死霧雲氣。聚起劍形,帶著無量的冰沙,衝斬而下。

將黑袍文士祭起的盾光,打的是千瘡百孔。

便連那黑袍文士本身也被傷到,那傷口卻半點血都沒有,只有白肉。須臾就又恢復了過來,往下一踏。

又是無數的白骨,從地下衝出。宛如一面骨牆,把三人牢牢護在其內。

阻住了雲霧劍光,那文士,才又嘿地一笑,

“是凌雲宗的驚雲神滅劍陣,又是一套地階道兵!殿下你再不想辦法,我與骨滅,可就撐不住了。到時候跑回冥門裡面去,可就莫怪。”

所言的骨滅,正是那全身森白甲冑的騎士、此刻聞言,卻只是目光冥火一閃。卻明顯是個沉默寡言的,只甕聲道:“吾與廉珥,初入生界。實力不足七成,還請殿下出手!’…;

惜字如金,短短几句,言簡意賅。

鞏欣然卻仍是一言不發,手中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