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噗,別是有什麼問題吧?哎,我問你呢?”趙禎伸手去捅展昭的腰眼。

展昭頭也不回,一巴掌拍掉身後的爪子,笑道:“你才有問題呢?被丁兆惠附體了你,就知道八卦。”

“哎,那你怎麼回事?該不是真看上丁月華那丫頭了吧,等她長大?”

“哎喲,”展昭剛站起身要去洗手,猛地聽到趙禎這話,一個沒站穩,差點兒跌在地上,扭頭撲到沙發上撈起墊子就去打趙禎,“胡說什麼呢你?閒得慌找事幹去,瞎說八道什麼啊?”

趙禎麻利兒地躲閃著,嘴裡還在唸叨:“我胡說?丁月華那少女心事,瞎子都看出來了,就你當不存在。你就算對丁月華的目光視若無睹,總該注意到大釘和二釘瞧你那眼神了吧?就算也沒瞧見,玉堂對丁月華那態度你總瞧見了吧?那敵對態度,嘖嘖,熟悉不?那些追你的那些女生個個都是那待遇。”趙禎一把抓住展昭手裡的沙發墊子,笑嘻嘻地道:“哎,對了,聽說剛又幫你趕跑一個系花,是什麼——哦對——外語系的清純美女,是不是?你說玉堂幹嗎就那麼不待見她們啊?想著法子的非給趕跑?哎喲,幹嘛你?”

“行了,別胡說八道些沒用的了,下來幹活去。”展昭伸手猛地一拽,拽得趙禎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這正是一年裡最熱的季節,火辣辣的太陽猛烈地炙烤著大地,仿若又回到了后羿射日之前的那個時代。M縣城的一條鄉間小路上,也是這樣要被烤焦了一般,地面被烤得燙腳,小路兩邊的大片農田都蔫頭耷腦的,似乎被暑氣蒸去了全部的活力。此時已是三點多鐘,卻半個人影也無,除了風偶爾吹過時,樹葉的沙沙聲響,便只有蟬鳴蛙叫。

這條小路的兩邊是大片大片的農田,最近的村落遠遠望去,也猶如玩具一般渺小。小路的一旁,是一條灌溉水渠,現在雖不是灌溉季節,水渠中卻依然有淺淺的水流過,或許是前幾天的暴雨留下的印記。青蛙潛伏在水裡不時地“呱呱”叫上幾聲。小路的另一邊,有一條與小路垂直的大溝,溝底和兩旁種滿了茂盛的大樹,以作為兩個村子農田的分界線。盛夏時節,樹冠茂盛如同華蓋,把濃烈的陽光遮擋得嚴嚴實實。

“哇,熱死啦!我要讓給太陽曬化了!”

“哈哈!太好了!把你曬成水,我們好涼快涼快!”

“切!你噁心不噁心?”

“哦,親愛的樹陰涼兒,我想死你了!”

“呼!這風怎麼都是熱乎乎的。”

“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

伴隨著歡歌笑語,十幾個少年騎著腳踏車從小路上駛過,見到這片濃密的樹木,歡鬧著把腳踏車往地頭上一扔,迫不及待地衝到樹下乘涼。少年個個滿頭大汗,熱得臉上紅彤彤的,有的坐到陰涼地兒裡喝水歇息,有的掏出手帕不停擦著臉上的汗水,有的嘻嘻哈哈地尋找著樹上的蟬影,還有的打打鬧鬧地往水渠邊去。隊伍裡一男一女兩個成年人不停吩咐著“不要到溝底去”“水渠裡的水只能洗手用”“都不要走遠了”……唯有一個少年倚靠在一棵大樹上發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另一個大些的乾瘦少年看見了,拿起一瓶水走過去在他胳膊上敲敲,“小五,想什麼呢?”

白玉堂接過水擰開喝了一口,卻沒說什麼,仍是望著遠處的田野。

那乾瘦的少年見他這副樣子,也斜靠到近旁的一棵大樹上,“怎麼了你,心事重重的?在建築實踐課上就看你不對勁兒,出什麼事了?S大附中不是考上了嗎?”

白玉堂低下頭思慮了一會兒,抬起頭繼續遙望著遠處綠油油的田野說道:“四哥,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一起活動了,以後我就不上森林學校的課了。”

蔣平一驚,從靠著的樹上直起身問道:“為什麼?就算上了初中功課也不會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