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張聲勢,這又是念經又是比劃手勢的,其實也只是在做那唬人的把事。

在看見小鬍子管家以及那知府同時出手的瞬間,方知有停下唸經的嘴,他高喊了聲“道友!”

也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句“你繼續說啊,我還在等你推論完呢。”

身如燕雀,飛掠屋中,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但一個個的身子已經僵硬的如同石塊,接著就是噗通噗通兩聲,那知府和管家已然趴在方知有腳下。

賈神醫目瞪口呆,而就在他面前,我歪著腦袋,將他要提針的手摁住,我臉上笑容不假,語氣誠懇道“你應當知道,拔出這根針,他就只能當活死人了。”

而面對我善意的提醒,賈神醫則是更為猛烈的要抽手,只可惜,死死摁住他手的是我。

“早在多年前,你餘知府便和賈懿甄達成協議,這些年薛家枝葉凋零,諾大家產不日便無人可繼,但偏偏冒出來個薛宋斌,這小子命還賊硬,你們多方奈何不得,便動起了其他心思。讓薛老爺得病,再忽悠這傻小子跑南疆那邊替你們尋什麼神木心。什麼狗屁神木心…”方知有面露怒意,但語氣仍是保持著剋制。

“那南疆被當做神木的乃是極陰處的鬼木,鬼木白天為木晚上則是怪物,你讓這傻子跑那去幫你挖鬼木的心臟沒死,那算他命大。況且,挖了鬼木也就中了詛咒,尋常人活不了多久,在中術之後會先後經歷長達個把月的幻覺,很多人也都死在了這一步。”

我認真聽著,有些詫異於方知有為何能知道的這麼詳細。但身旁的賈神醫已經有些按耐不住的開始咒罵起我們來了,受不得這種委屈的我只好讓他暫時閉嘴。

“鬼木被薛宋斌帶回來後,並沒有用在薛老爺身上,薛老爺的病只要沒有管家攙的其他藥在裡面自然很快就好了。而那鬼木,想必便是被你用來製成陰傀了。”方知有指了指賈神醫的袖口。

我順手一掏,一個木製的娃娃被我摸了出來,上面灰霧朦朧,不詳的氣息也是由此而來。

賈神醫目眥欲裂,他只是眼中驚駭的望著我們,下一秒,薛老爺便要拔刀砍向他。

“還沒結束了,息怒息怒。”並非是我要充當好人,只是,在這種情況下,要是這一刀劈中,那血濺到這娃娃身上,恐怕真就有大事要發生了。

而就在這時,屋子外面無數多的聲音響起。

方知有咦了一聲,他回頭看了眼,臉上帶著些許疑惑的望向我。

我知道他想問啥,也是無奈一攤手道“一次扎這麼多人,難免扎的鬆了點。”

但見人群湧了進來,方知有往我這跑了幾步,我一手抓著娃娃一手捏著賈神醫,但見那老小子不老實,抓起一把銀針就要往我腰上扎。

我足下扎穩馬步,腰身帶動肩膀,手臂一甩,將這老東西直接甩飛了出去,直撞向門口。

“先救人!”方知有走到薛公子身邊,而我在外面也已經把薛宋斌遊蕩的魂魄找來。

我將包著他生魂的黃角開啟,也是因為方知有篤定的說,薛宋斌陽壽未盡,我這才陪他走這一遭。

隨著薛宋斌生魂入體,那險些被賈神醫治成活死人的薛家公子,這才真真是有了呼吸脈搏。

薛老爺望著自家兒子,臉上滿是愧疚,但見薛宋斌臉色不復紅潤反而漸漸有些漲的醬紫,方知有也有些納悶。

難不成是被堵住了咽喉?

不知為什麼冒出這麼個想法出來,但手已經出了,一拳捶在薛宋斌的胸口,只聽噗的一聲,一口鮮血自躺著的薛家公子口中迸出。而後,便隱約看著這廝漸漸醒轉過來。

方知有張大了嘴巴的同時,緩緩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撓了撓腦袋,憨厚笑道“碰巧碰巧。”

但包圍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