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直很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為了那女人往火坑裡跳。”

“自然,你跟安明才是夫妻,那狐狸精別指望能夠母憑子貴,我首先就不答應。”任佩茵很親熱地握住顧瀾的手穩住她:“這次安明做得確實不對,但時間久了他就會明白,哪些人為他好,哪些人是害他,他早晚會知道。孩子的事我來催他…”

“別催了,安明的脾氣我瞭解,真把他逼急了對我們不利。”顧瀾順著任佩茵的話講,眼神陰陰溼溼:“我想杜箬也不會輕易答應把孩子給我們,所以我諮詢了律師,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或許可以走法律手段奪回孩子的撫養權……”

莫佑庭自從那天草草“求婚”後居然真上了心。

每天都去接送杜箬,像個標準的“準未婚夫”,杜箬當然不肯鬆口。

理由她都說了千百遍了,但莫佑庭還是那句話:“我沒辦法看著你受委屈,杜箬,我想保護你。”

漸漸杜箬就不想見他,找各種藉口搪塞,不是加班便是見客戶。

莫家家業眾多,戚美珍她見識過。

莫佑庭縱然千般好,她也配不上,更何況她早就做好決定,這輩子帶著孩子獨自過,不嫁人了。

日曆總算翻進11月,入冬,天氣漸涼。

杜箬開始有意識地準備生育的東西,將手機設了應急號碼。

1號鍵…鄭小冉?不行,萬一她突然陣痛,小冉在宜縣,遠水救不了近火。

那麼誰呢?莫佑庭?

更不行,他沒有義務總是當她的後援軍。

喬安明?

杜箬的手指劃過手機螢幕上的“喬”字……眼鼻發酸,最終還是跳了過去。

最後斟酌了一圈,將應急號碼設定了梅姐的手機。梅姐跟她同事這麼多年,私交不錯,況且梅姐有過生育經驗,到時候應該有能力處理各種意外情況。

單親媽媽的第一步,獨自面臨陣痛和分娩時的痛苦。

杜箬下定決心要順產,要清醒地感受孩子從她腹中剝離的整個過程,為此她在最後的一個多月儘量調整自己的作息時間。

早睡早起,注重營養,保持愉悅的心情,每天飯後散步十分鐘,臨睡前做半小時孕婦操。

可能是因為心境調整得不錯,所以睡眠質量還可以,也稍許胖了一些。

只是偶爾她會做噩夢,總是夢到有人來搶她的孩子,她死命揪住孩子的手臂,孩子啼哭,喊她“媽媽……”

“不……”

杜箬驚得從床上坐起來,額頭有汗,發現又做噩夢。

剛好手機響,陌生號碼,打破屋子裡空寂的安靜。

“喂…您好,杜小姐…”

“……”杜箬模模糊糊,思維還沉在剛才的噩夢裡:“抱歉,請問你是…?”

“我是周朗,杜小姐這麼早就睡了嗎?不好意思,打攪到你。”

“沒關係。”對方彬彬有禮的口吻讓杜箬不自在:“請問周醫生打我電話有事嗎?”

“兩件事,第一是杜小姐您已經好久沒來診所做產檢,我算了一下日子,孩子應該快滿36周了,8個月後產檢頻率是一週一次,希望杜小姐抽個時間過來檢查一下,另外一件事,喬總委託我給您重新找個產科醫生,指定必須女性,我聯絡了一位外省權威,剛好她下週有時間,是否可以約你們見一面?”

杜箬不知道這是老早之前喬安明就安排好的,只以為喬安明想控制她生孩子,所以對周朗的態度不好。

“產檢我以後不會再去貴診所做了,權威也不需要,我自己會安排,讓周醫生費心實在很抱歉。”

遂“嘟”地結束通話手機。

她才不要讓喬安明得逞!

隨後半個月杜箬依舊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