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都別再跟我聯絡。”宋觀浪微笑。

“你不過是嘴硬罷了。”他說。

蘇弄影抬頭白了他一眼,卻被他趁機偷著了個吻。

“結婚吧,弄影。”宋觀浪懇求道。“那個男人不過和悠悠同睡了一晚就可以娶她,我們都一起睡了這麼久──”

他話沒說完便悶哼了聲,因為蘇弄影的手肘不怎麼留情地撞上了他的腹部。

高崎朔沒睜開眼睛就知道自己身下有個女人,他原本完全放鬆的身軀因此而變得緊繃。

他有女人,和她們在床上恣意歡愛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但他從不留宿任何一個女人家裡,更不會將她們帶回自己的住處。他會在女人身旁睡著,這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才會發生的事情。

高崎朔一再回想,但是一點用處也沒有,他就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找了女人,而如果不睜開眼睛,他根本連自己找了哪一個女人都不知道。

該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躺在他身下的又是哪個貪婪的女人?

高崎朔倏地睜開眼睛,盯著秦悠悠看,良久後以極冷的聲音問:“你是什麼東西?

“”我?“秦悠悠喘口氣。”我是人耶!“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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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進來的?”居然能進他的住處,而且還爬上他的床,這女人可不簡單。

秦悠悠聞言,詫異地眨眨眼。

“你──是你帶我回來的,你忘了嗎?”她說。高崎朔嗤笑一聲。

“要說謊也編個象樣點的,我怎麼會帶你這樣的女人回來?”

“我這樣的──”秦悠悠皺眉。“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這男人的話聽起來有點熟……對了,像弄影,肯定是在挖苦她。

“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高崎朔撐起身子,又把她給徹底打量了一番。

“那就說清楚點吧,我對未成年的高中女生沒什麼興趣,就算是喝個爛醉也──”

他忽然停了下來,有個模糊的畫面閃過高崎朔隱隱作痛的腦袋。

酒?難不成他真喝醉了?

不會的,高崎朔隨即否決了這個可能性。前天晚上他雖和好友聊了一整夜,但絕對是滴酒未沾,又如何會醉呢?

他起身坐好,發覺頭痛加劇,不好的預感就這麼竄了出來。

頭痛、作嘔、對之前的事情毫無印象,這……這怎麼都像是宿醉的症狀。問題是,他究竟見鬼的什麼時候喝了酒?

“喂!”見他久久不語,秦悠悠忍不住開口道:“你用不著自責,我不是什麼高中女生。”

“什麼!?”高崎朔嚷,隨即捧著太陽穴低吟。“你是國中生?”

即使是秦悠悠也感覺自已受到了侮辱。她雖然個子小了點,胸部平了點,樣子不夠成熟嫵媚,但和國中生絕對是有距離的,如果她被誤認為是國中生,那麼她的高中三年、專校三年,還有離開學校這些年到哪兒去了呢?平空消失了嗎?

“你太過分了,我才不是國中生!”高崎朔閉上眼睛。

“天!別告訴我你其實是小學生。”

這……這真是奇恥大辱!秦悠悠深吸了口氣,正想強烈表達她的不滿,一旁的電話鈐刺耳地響起了。

“該死!”高崎朔邊咒罵邊抓起話筒,秦悠悠只得暫時壓下滿心的怨氣,爬下床上廁所去了。被那傢伙困在身下一整個晚上,她──她好急啊!

終於排出多餘水分的秦悠悠鬆了口氣。她坐在馬桶上左右張望,發現這浴室竟然比她租來的小房子還要大上一些。

她是即將流落街頭的可憐弱女子,那傢伙卻坐擁這麼大個浴室,這世界實在太不公平了。

秦悠悠邊嘀咕邊簡單梳洗了下,整了整及肩的直髮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