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無與倫比犀利的軍團,只不過那個時候那支軍團真正意義是為國家出力。

可是就在一次任務中,軍團多數人前去,少數人回來以後,大家心底愧疚的同時也第一次著手調查了關乎於這個軍團每一次進行任務的真正原因以及任務所處於範圍的真正意義是什麼以後,他們才驀然清醒。

那軍團根本就不是為國家辦事為人民服務。

而是恰恰相反。

由此失去了無數戰友的眾多僱傭軍門紛紛退出了這個軍團,並且在大家心照不宣的情況下走向了相反的一條絕路。

傅子玉曾經潛入過這支軍團,而那一次巨大的變動也正是因為他的調查,才會有所真相的發現,只是他當初根本就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的身份,留下的只有一個代號:火。

長相俊美,面如冠玉的傅子玉卻有著火的代號,這是所有軍團中都疑惑,並且想要探尋的答案,而火,這一號人物,在這一支僱傭軍軍團之中也有著誰都無法超越的地位。

他是最優秀的僱傭軍,更是所有人都無法超越的典範。

那次任務不過是華夏軍區潛派他前去進行的一項透過考核,之於傅子玉來說根本就是一場夢,甚至於他根本就沒有把那支軍團當一回事,可是卻沒有人會想到,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下,竟是有人在死亡之前,認出了他就是那個五年前名震美國僱傭軍團隊裡的——火。

冷漠的瞥了一眼黑人已經逐漸沒有了任何焦距的瞳孔,傅子玉鋒利的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冷意,轉身就來到了旁邊,目光在見到此刻狼狽無比的傅月溪時,又是極速驟冷了下來。

小屋子內寒意更甚。

屋外周離帶著幾人一同收拾著地面上的殘局,對付這幾個亡命殺手,他們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突襲,戰場上的東西用言語無法言說的同時,也就是講究狠,準,快!

所以他們並沒有任何小人的心態。

“處理了以後全部丟到火葬場。”開口安排著這一切,周離從西裝內裡的袋子中掏出一個證件,交給了眼前的男人:“把這個遞給火葬場的處理人便可,不需要解釋任何東西。”說完他已經邁步往這個小平房走來。

屋內的寒意逼人,從門口源源不斷的透露到外界,周離望而卻步的頓住了腳,隨即後退又後退。

三秒鐘以後。

傅子玉一臉陰戾的從裡頭走了出來,手中抱著被他大衣外套裹著的傅月溪,他目光冷厲中藏著可見的陰鷙,與身俱來的尊貴中有著一抹無法掩蓋的肅殺之氣。

“查!繼續查!查到幕後買兇人為止。”

丟下這句話,他收緊了懷抱,緊抱著昏過去的傅月溪,疾步離去。

那漆黑如繁星的眸底有著真實卻不易察覺的心痛。

每走一步,傅子玉的手就會收緊幾分。

昏過去的傅月溪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支撐下去,但卻還是極力的在腦海暈眩的迷茫中掙扎,不願意不明不白的死去,更不想死在他們手中的她,就連暈過去的眉頭,都是緊蹙的。

看的傅子玉心下一陣陣的抽疼。

瞥見她下顎處可見的清晰血跡,傅子玉蹲下身子單膝跪地,垂下頭親吻了上去。

遠處一眾正在收拾著這小屋子殘局的所有人目光投射到遠處,看見這一幕,皆是心下一震,而後全都不由自主的回過頭,撇開視線,不讓目光凝聚在那既神聖又真摯的一幕上。

因為在他們看來,此刻的圍觀,是一種褻瀆。

明明比任何人更復雜陰險的傅子玉卻長了一張比所有謙和君子還要溫柔風流的臉。

有一雙形狀漂亮總是漫不經心的手,卻隨便做個動作都會叫整個黑白兩道誠惶誠恐。

明明比任何人都更陰戾殘暴,工於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