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別,這就已經註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可能單純。

尤其現在她還是傅氏的接班人。

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她就沒少聽說蕭縱努力工作,不斷提升自己的能力,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棋逢對手,而那個對手也一直都在。只不過如今不同了,因為身份的關係,她跟蕭縱之間的立場就永遠不可能一樣。

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養女傅月溪了,她有了身份的侷限之後,不論是在生活上,還是為人處事上,都有了一定的界限與底線。

蕭縱曾經把傅子玉當成唯一的對手來看待,所以對傅氏的事情沒少關注。

可謂是知己知彼。而她對星光也一樣知己知彼,雖然從未想過曾經一起攜手共進的搭檔最終會因為身份的身不由己而走向敵對的場面,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傅月溪希望早點來。

在鄭毅的面前她可以勝券在握,但在蕭縱的面前,她不能。

跟傅子玉這個奇才比起來,蕭縱其實一點都不遜色,相反,他真的有足以與傅子玉相匹敵的能力與實力。

如若沒有這等實力,他蕭縱又是如何打敗了一眾嫡系親人,圍剿了所有正室,帶著母親一路殺上當今的蕭氏總裁之位呢?

可惜的是,傅月溪所思考的這些問題,蕭縱並沒有想到。

她漫步於陽光之下,感受著來自於天地之間的溫暖,心頭一陣舒暢,母親雖然不在世了,但她卻永遠都記得,她的母親,她傅月溪的母親,乃是曾經二十年前名震整個京都乃至於全球的商界女傳奇。

所以從小到大她的心底便有一個目標。

那就是完成母親所未能走完的接下來的道路!

看著蔚藍的天空,她心如明鏡,就連昨日的鬱結都好了幾分,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她臉上露出了愜意的笑意,地面上她的倒影隨著她的步伐而晃動著。

就在她身後不遠處,英菲尼迪速度緩慢的尾隨著。

坐在車廂中開著慢車的傅子玉並無任何的不耐煩,但是抓著方向盤的手卻不再那麼用力的緊捏,剛才他坐在車廂中親眼目睹了那場突如其來的採訪以後,心下的酸味兒竟然就如此奇蹟般的疏散了。

說來也怪。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她說要離開娛樂圈那一句話的時候,他的心都好像再次躍動了起來,那一句話不但是證明了她對蕭縱毫無任何男女之情,更是證明了在她的心底,縱然華夏曾有不好的記憶,可永遠都比她拼搏了三年的美國要好許多。

相同,在華夏這片天空之下的他們,對於她來說,也比蕭縱要重要。

這就夠了。

心情頓時豁然開朗的傅子玉龜速的跟在她身後,這樣的事兒,高上大的傅少可是第一回做,不過若是能時不時的看見她輕鬆又愜意的偷腥笑容,那就算是做個跟屁蟲又如何?

看著她散漫的行走節奏,傅子玉忍不住勾唇淡笑,傅月溪真是個懶蟲,從小到大就屬她最懶了,別看她工作起來不要命,但實際上那只是為了接下來有更多的休息時間好麼?

見慣了她懶蟲一面的傅子玉看著她這幅樣子,眉眼深處都忍不住為之一暖,暈開的柔意在他俊美無儔的臉龐上彷彿籠罩了一片光暈,這一刻,他不是來自於地獄的陰戾傅少,而是來自於天堂的謫仙傅公子。

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傅月溪這才察覺到一道若有似無的視線始終圍繞在她周身,鋒芒太過於畢露,以至於她想忽視都難,放滿了腳步,她皺了皺眉,在腦海裡幻化了無數種怪異的跟蹤狂以及變態狂以後,她驀地轉身。

傅子玉的車子就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與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是,跟蹤狂是有,變態狂也的確是,但卻不是腦海中幻化出來的那種滿口黃牙一臉猥瑣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