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心底掂量了一會兒,稍後便也隨著人群流動離去了。

這說起來也是奇怪,今兒個的這件案子,當真是曠古奇譚!

還真就沒有聽說過有人推拉著倉庫內的厚重鐵質推車將人推壓至牆壁,以至於受害者雙腿受傷過度嚴重的故事,尤其是傅氏這種辦公大樓內,怎麼突然就出現推車了?想不通,但興趣在,又沒有人願意說之前是個什麼情況,時間一長,就算是再好奇的人也沒有了心思在這裡繼續八卦下去。

夜晚的寒風肆意的刮在人們的身上,幾乎圍城了一個圈兒的人群也因為久而久之都無人開口的沉默緩緩的散了去,一個個的背影走的比來的要快許多。

只十五分鐘不到的時間,這原本被所有人關注了的傅氏大樓門前再度恢復了之前的清冷。

被封鎖了的樓層上頭貼著警方的封鎖公告,大門再度被關上的傅氏大樓裡頭卻是再無任何一盞亮堂的燈光,街頭昏黃的街燈籠罩在地面,柏油路全數修過的漆黑在燈光下不明顯也不清晰。

身影一道道的路過,車身一輛輛的離去,轉瞬就到了凌晨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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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國際機場。

機場候機大廳內標準的華人女聲正在播報著此刻剛剛抵達此機場的最後一趟美國飛往華夏的班機訊息——

重複幾遍又是一陣清透的女聲響起,擁擠的大廳閘口處,無數人臉上帶著回國的笑意,暖融融的歡說著什麼,一個兩個的人一同走來,成群結伴的也有!

一湧而出的眾多乘客中卻有著兩個未曾歡笑卻依舊搶眼無比的一對璧人。

女人並不算嬌小的個子站在器宇軒昂的男人身側卻依然小鳥依人,幾秒鐘才對著男人仰頭說些什麼的女人眼底明顯的有一抹流動的幸福光芒在其中,躍動著幾分自然耀眼的瞳孔之色將女人心頭的喜悅之意表現的無比清晰。

而男人哪怕是也會順應著女人仰起的臉龐微微一笑,但這笑意之中卻掩蓋不了深處的落寞。

這倆人的長相皆為中上上品,尤其是女人,眉宇之間都藏著無法形容的貴氣,比起那長得更俊朗幾分卻氣質少幾分的男人來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尤其是她身上此刻散發出來的由衷的幸福感縈繞在周圍。

瞬間大家都會不由自主的被她的目光吸引,這般洋溢著幸福的笑意,又怎能不讓人側目呢?

有句話說得好,在戀愛中的女人是最漂亮的。

可見此刻這女人心底的甜蜜是多麼的融合。

順著眾人的視線,倆人卻是旁若無人淡定自如,可見早已經便是習慣瞭如此熱切目光的人物,心頭略微有了一絲瞭然的眾人便是再沒有把目光停駐在那倆人的背影上。

暖黃色可卻被寒風吹襲的令人厥冷的燈光下,女人小鳥依人靠在男人肩頭一手拉著行李慢步行走著,男人偶爾勾唇揚起嘴角淡笑淺淺,回頭點頭抑或者是微不可見嗯一聲的一幕在這裡的路面上留下了一道道越著他們步伐一併的陰影。

如果時光可以留住你,那麼我希望是在這一刻。

眼底暈出了幾分淡薄的淺光,安琪手摟著賀瑞謙手臂將頭輕輕的垂在他的頸窩處,小步伐慢慢行走在這頭長的彷彿沒有盡頭的街道上,心頭卻是伴隨著越來越久的腳步而泛出了一絲酸意。

原來當日。

安琪找到了賀瑞謙之後與他在美國完成了他繪畫愛好的終極幾幅畫,度過了人生中難得的相處愛戀時光,沒有了傅月溪的國家再也不會有人可以留住她身旁這個男人的目光,沒有了傅月溪的這幾天,他的眼底哪怕是不想看見她,卻也變成了只有她。

多麼卑微的愛情啊。

可是她安琪一直追求著的就是如此卑微的愛情。

為什麼老天爺也不願意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