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傅月溪一跳樓,她傅語就一定還會是傅氏名正言順的大小姐,畢竟父親也只是私底下的處理了母親與她,這說明傅賓鴻根本就丟不起這個人。

如果傅月溪會死,那麼嚴重來說就是造成了傅氏如今的大局無人取代,連個接手的好選擇都沒有,傅賓鴻也就沒有任何理由不選擇她了不是麼?

看著不遠處依舊跌坐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的傅月溪,傅語冷笑一聲,要不是她現在是活著的,那麼她幾乎都要以為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個不會說話不能動彈,不可眨眼不會哭鬧的木頭人了。

思索著這個計劃從何處開始的沈曼青在將這一次的計劃步驟安排好以後,便迅速的側首往一旁的傅語身上瞥去,試圖直接讓她走上前去開啟窗戶,但卻正好瞥見了女兒還未來得及收起來的得意與傲慢。

“小語,你在想些什麼東西?現在可是我們倆最好的時機,此時不動手,還等到什麼時候?”蹙著眉頭就是一頓呵斥的沈曼青壓根兒就不敢加大自己說話的聲音,她不能保證此刻的傅月溪是否會驀然回過神來。

原本沉靜在自我想象當中的傅語被她這麼突如其來的一頓呵斥給弄得莫名其妙,最主要是心頭沒有一絲心防直接陷入了幻想當中的她未能來得及把自己帶出沉思中,以至於此刻沈曼青的輕聲的呵斥聲竟然也讓她渾身兒一抖。

後怕的打了個冷噤,傅語狂拍著心口處大口喘息著,心跳猛然間的加速就是她被嚇到了的最好證明,對母親心頭存在著幾分怪罪但卻不敢表現出來的傅語臉色不太自然。

看她一眼,沈曼青眸色深處卻是劃過一道恨鐵不成鋼的失望。

心底怪異的感覺輕微的瀰漫在胸口處,微妙到令沈曼青都澀然一笑,她現在竟是惡毒到了連自己的女兒都看不起,都想要迫害了?

嘆息一聲,扭過頭,她移開了放在女兒身上的眼神兒,那明顯因為自己一個喝斥而陰鬱下來的臉色實在是令她難以接受,如若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她沈曼青又何必要帶在身邊?

說實在話,她也沒有想到傅語竟然會連傅月溪的一根皮毛都比不上。

都是女孩,同樣相差無幾的年齡,也一樣曾經過著那麼十年較為普通素淡的人生,可是十年之後的倆人為什麼會是兩種極端?

還是說她沈曼青的女兒註定比不上顧安那個狐狸精賤人的女兒?

想到顧安這倆字,她的腦海裡便迅速浮現了狐狸精、賤人、等字眼,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此刻自己心底的感受,沈曼青卻明白,這一輩子,她輸就是輸給了這個早死的女人手中。

她能甘心麼?

人家輸了也都是輸給活人,可她呢?

這世界上還有比她沈曼青更窩囊無用的女人麼?

她的確是不甘心的,並且她一輩子都不會承認自己年輕的時候竟是輸給了這麼一個早死短命的女人手中。

陳年往事可是卻猶如毒酒,澆灌著她腦袋令她清醒的同時,也一併將她腹內這些年來無處可說的不甘和嫉恨一併澆灌了一頓,辛辣的毒酒有著致命能力的同時,也一併帶著足以燃燒所有仇恨的強大!

“行了,以後我不會說你了,但是現在還是辦好眼下這件事情重要,你說呢?”

五秒以後,耳邊再響起沈曼青的聲音。

一度任性並且自以為是的傅語在這個時候卻是不敢打一點兒馬虎眼,忙點點頭,順著沈曼青交代好的方向移了過去,媽媽早就交代好了一切,而她只需要照做就行了。

在這一場計劃當中,沈曼青的角色無疑是主謀。

看著女兒即將抵達傅月溪身旁的身影,沈曼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平復內心處對她的失望以及對自己輸給一個死人的痛恨!

放在身側的雙手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