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質問。

接著腐朽的門扉‘吱’的一聲被推開,從中走出一箇中年男子。

男子臉色淡然,望著杜浚,淡然問道:“你這小輩來此作甚?”

杜浚見他雖然臉色平淡,但字裡行間卻流露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他也不在意,當下回道:“弟子前來置換些丹藥。”

這時,書生不耐,對杜浚叫了一聲:“我先進去了,一會讓那小傢伙出來接你。”

說罷,飄飄蕩蕩的進入了房間中。

房間之中昏暗無比,中央擺放著一尊破舊的銅鼎,其上白煙渺渺,在銅鼎旁邊的蒲扇之上,端坐這一個身體枯瘦的古稀老人。

書生一入房間,老人垂閉的雙眼驀然睜開,盯著書生所在的虛空問道:“你這孽障,端是膽大包天。”

“嘿嘿嘿,老夫稍微展露一些鬼氣,你便能夠察覺到,你這小傢伙還不錯。”書生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老人一怔,顯然沒有想到書生敢如此說話,旋即陰森一笑,道:“魂修不過兇魂而……”話到此處,他驀然好似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厲聲問道:“你怎麼能夠說話?”

“竟敢如此對我放肆!”書生聲調一冷,顯出魂身,抬起雙手,在身前掐出幾個法決來。

便是這寥寥幾個手訣,竟將老人駭的生生從蒲扇之上跳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書生,嘴唇顫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半晌之後,方才嘶聲說道:“玄陰至高法決!”

“不錯。”書生神態倨傲,道:“這法決玄陰之中能夠掐出的不過一掌之數,你能夠知曉,想必在那群老傢伙之中也頗有地位了。”

老人平復了一下心緒,畢恭畢敬的說道:“前輩是?”

“你無需知道。”書生一擺手,又道:“去將門外的那小子接進來,他看中了你什麼丹藥,你就給他。”

這時,門外忽而傳來先前開門男子的一聲怒喝:“滾,不然我誅殺了你。”

書生聞言,重重的冷哼一聲,嚇得老人竟然寒顫了一下,當即竄出門來,口中斥道:“徒兒不得無禮!”

老人一到門外,看不看男子,抬手打在男子胸膛,將他甩落數丈之遠,道:“罰你面壁十年。”

男子掙扎起身,卻忍不住連連噴出幾口熱血,狐疑的看了一眼老人,旋即臉色驚疑的看著杜浚,暗道:“他不過是才入練氣的十代弟子而已,師尊今天這是怎麼了?”

雖然這麼想,但他還是不敢對自家師尊稍有忤逆,當即默默的走出了別院。

老人從出了房門,目光就落到了杜浚身上,此刻忽而一笑,道:“小友且隨我來。”

說著,拉著杜浚回到了房間中,取出眾多木盒,供杜浚挑選。

書生抬眼一掃木盒上的封條,不滿的冷哼一聲。老人擦了一把汗,將所有的木盒收起,續而又拿出了十數個玉盒放到了杜浚面前。

杜浚還未有何動作,卻聽書生又是冷哼一聲,嚇得老人再次將玉盒收起,轉而又拿出了幾個須彌袋給放到了杜浚的面前。

這一次,杜浚見機快,立刻將幾個須彌袋攬入懷中,此一舉,端是讓老人心痛的臉頰抽動了幾下。

書生卻不滿的說道:“你這裡就沒有天機丹、雲煙丸、青陽丹、化神液啥的?”

這話一出,讓老人的臉頰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連忙說道:“前輩有所不知,您說的那些丹藥的丹方失傳已久,現在便是整個玄陰中,最為珍貴的丹藥也不過是化魔丹。”

“化魔丹?”書生一怔,好似想了好久,才想起這一味丹藥來,說道:“就是那個鞏基用的?”

“不錯。”老人無奈的說道。

“末敗如斯,末敗如斯啊。”書生忽而大罵,少頃話鋒一轉,問道:“化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