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聽到了也爛進肚子裡。

——

週二只是預料新澤少爺會被趕出去,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大清早的,門就被人一陣狂敲,不敲破不罷休。

他把貓話到一邊,頂著個雞窩頭開門,新澤少爺就冷著個臉鑽了進去,而且一言不發直奔自己睡過的房間。

週二嘴角一扯跟在身後:“喲,大少爺,不是再也不見了嗎?怎麼大清早就來了?”

新澤少爺一踏粉色抄票砸到他臉上:“本少爺有錢了,閉上你的臭嘴!”

週二猛眨了兩眼之後,一痞一笑地把抄票撿起來,還認真地數了數道:“不錯嘛,終於知道白吃白住的是不對的,要付錢了是吧?那老子免為其難地收下了。”

“拿了錢一邊去,不要跟我說話,臭流氓!”

週二又笑:“大少爺,惱羞成怒也不要禍及無辜啊,不是跟你說了嘛,跟季瘋子搶人,你是搶不過的嘛,人家拼了老命把人救回來,你再去搶,悶不厚道。”

又一踏鈔票砸了出來:“誰說我搶不過,你給我閉嘴,不要跟我說話!”

然後砰地一聲,門被砸上。

週二撇了撇嘴,撿起鈔票回自己房間道:“肥肥,你不用去捉老鼠了,我給你買高檔次的貓糧去。”

“喵。”

——

一連幾天下來,季夫人幾乎每時每刻都貼在小色姑娘身邊,有求必應,無微不至,至於還帶著兩個孩子出去逛公園之類的。

而季銘斯也像這在這裡紮了根似的,順理成章,理所當然、大搖大擺地住了進來。

黎邀每每看到自己房間裡逐漸多出的衣服,毛巾,牙刷洗漱用品都不由得神情發愣。

她竟然這樣跟季銘住在一塊兒,老人,孩子,像是組成一個家庭重要的成員都齊了,可她心裡冉升的,卻是莫名的罪惡感。

她把自己鎖在憲子裡,很少出門。

季夫人帶著小色姑娘和了了出去玩了,季銘斯去了公司,她就一個人在這座宅子裡轉,包括那些,自從父母死了以後,她就再也沒有涉足的地方。

比如總是傳出爭吵聲的,父母的臥室,又比如,父親有時一呆就是一整天的書房。

黎傲然是一個極愛乾淨的人,所以他的書房,一直都很乾淨、整潔。

黎傲然雖然是一個音樂家,但他卻對歷史卻十分感興趣,也讀了許多相關的書籍。

黎邀的手指輕輕在那些書本上劃過,每一本書名她都彷彿記憶獨新。

他說曾經說過,不管一個國家,一個城市,還是一個人,想要徹底的瞭解它/他,就要了解它/他的歷史。

每一個人,每一個地方都有它的歷史,只有用心去挖掘才能瞭解它/他。

那個時候黎邀還小,並不是很懂他的話,後來長大一點,就因為憎恨,不願意去理解。

而現在,黎邀突然發現,對於自己父親,除了他是個音樂家,是個婚姻和家庭的叛徒之外,她竟然沒有更多的瞭解。

她對他的過去,對他的歷史,幾乎一無所知。

那麼,她真的瞭解過他嗎?

她恨的,是那個真正的他嗎?

她在書房裡仔細地尋找,希望能發現更多有關父親的一點一滴。

書架上每一本陳舊書,桌上每一隻乾涸的筆,然後是抽屜裡,從來發表過的曲子,以及曲譜下一本厚厚的泛黃的日記本。

黎傲然的日記!

黎邀將那一本厚厚的日記平放在書桌上,而自己靜坐在那裡,足足醞釀了好一會兒,也沒能鼓足勇氣開啟它。

他那個滿是憂鬱和才氣,讓許多女人為之心痛和沉淪父親,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去,她想要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