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緋和墨卿歌,這兩人樂清泊是如論如何都無法放棄任何一個,他還在努力拉拽之間,猛然感覺手上一輕,一回頭,就見不知從哪游來一穿玄色衣衫的陌生男子。

那男子手裡還握著把匕首,眼見兩人分不開,當即毫不猶豫地幾匕首下去,先將兩人纏成死結的衣衫給破去,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明顯墨卿歌身上的衣衫更為破爛的多,而古緋身上的基本還完好。

爾後,那男子在樂清泊猶豫之間,已經從後抱住了古緋,低頭在她耳邊嘴皮動了幾下,似乎在說什麼,可又沒有聲音,一直死也不鬆手的古緋竟然手臂就軟了下來。

樂清泊趕緊抱好墨卿歌,再想起古緋之時,那男子已經抬頭,朝他露出譏誚一笑,從腋下將古緋環抱在胸前,像游魚一樣往水面游去。

樂清泊不敢耽擱,他能下水來,還是在攏玉河無意遇見逍遙王也在游魚,聽說河下有水鬼,逍遙王當即二話不說,就讓身邊的護衛下水殺敵,是以他才急忙入水來尋古緋和墨卿歌兩人。

兩人朝同一方向遊,樂清泊護著墨卿歌的同時,不忘時時看不遠處那陌生男子懷裡的古緋一眼,他不認識這人,不過見這人身上的衣裳。是和逍遙王身邊護衛的一樣,他也才算放心。

可哪知他放心的太早,在臨出水面之際,一轉頭。就見那男子竟然停止了遊動,皺眉看著懷裡的古緋,爾後在樂清泊憤怒的目光中,俯身扳著古緋的唇以口渡氣過去。

這還不算,他渡氣就罷了,非常情形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可那男子不僅渡氣的時間坡長,竟還有閒心斜瞥了他一眼,眉梢一挑,分明是在奚落和挑釁。

樂清泊當即就想將古緋給搶回來。可他懷裡的墨卿歌情況同樣不好,只得憤憤轉頭,先將墨卿歌送上去再說。

眼見樂清泊走了,那男子抬起頭,大拇指腹從古緋的唇邊一掃而過。他低頭就在她耳邊蹭了蹭,無比小聲的道,“姑娘,小生又救了你一命,這次該以身相許為報了吧?”

古緋當然是不能回答他的,只是有了渡過來的那口氣,她竟然猛地一下睜開了眼。抬手就是一爪子抓在男子耳垂上,當即生 出了帶血珠的紅痕。

男子皺眉,正在想什麼,哪想,古緋像是毫無意識般,彷彿那一爪子只是她潛意識而為。自己雖然睜了那麼一下的眼睛,很快又閉上了。

男子帶著古緋繼續往上游,已能依稀看到河上的畫舫,他嘀嘀咕咕地到了句,“又和上次一樣……”

古緋覺得自己好像又做夢了。她模糊記得自己拖著墨卿歌如水,以她為質,想著今日即便是要死,那也要拖著墨卿歌一起,是以才孤注一擲。

然後,她確實和墨卿歌在水下還爭鬥了番來,後來……後來……

在快要沒意識間,她好像聽到了尤湖的聲音,聽見他在說——

姑娘,你兄長墨玄可還沒死喲……

她的兄長,唯一的血親,被墨卿歌以那樣的方式凌辱,即便活著,現在也定然無比痛苦,她又怎可再留他一人……

“大哥……”她喃喃低語。

緊接著耳邊就聽到無比吵鬧的聲音。

“醒了,醒了……”

她睜眼,入目便是一張陌生的臉,那種見過便忘的五官,再平常不過,她愣了愣,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

苦媽擠過來,“姑娘,您總算醒了,快鬆手放開別人。”

古緋回神,她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緊緊抱著那男子,兩人身上都是溼的,顯然很可能是對方救了自己,可墨卿歌呢?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苦媽不知從何處拿了間乾爽的外衫披在古緋身上,將自家姑娘從那男子懷裡抱出來解釋道,“您和墨大姑娘落水後不久,逍遙王的畫舫就經過此地,聽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