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定,如果上級決定要徵用這塊土地搞產業開發,還是可以收回的,只是要賠償你幾年的承包費用、前期投入以及青苗等附作物補償款。再說了,你的承包合同的法律效力也是一個問題,那上面沒有鎮上的簽字蓋章,很難算是一份完全合法的合同。到了直接徵用的時候,恐怕你就得不償失了!這裡面的利害關係,你自己好好想想。”

聽到這話,李大山腦袋裡轟的一響:這下糟了!土地承包合同上面確實沒有鎮上的大紅章,自己當初根本沒有想到問題有這麼嚴重。趙德勝這傢伙太狡猾了,他當初只是口頭答應了下來。現在自己沒有證據,他完全可以抵賴不承認。而且就算是鎮上簽字蓋章了,這合同也沒有辦法對抗國家的土地徵用。畢竟土地性質都變了,而且自己和村集體的合同必須給全縣的農業產業佈局讓路,不然可能真的全縣的農民都要罵他。

李大山也知道,電視報紙上報道了那麼多類似的事情,有些甚至是一個村子抵制土地徵用最後都以失敗告終,自己一個人更不可能了。要是真和他們鬧翻了臉,等到明年,他們肯定要逼著自己交出戈壁灘,那時候自己就完全被動了!”

李大山只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好像被人抽走了一般,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李全學用手拍了拍李大山的肩膀,對趙德勝說道:“趙書記,縣上決定建示範區是好事情,但是大山這些年為治理戈壁灘花了這麼多精力和資金。要是一下子沒了,他情緒肯定有些轉不過彎,所以還請各位領導多包涵包涵。單搞示範區,李大山還沒這本事。他有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也就是在農村算個富裕戶,和城裡人比起來,差遠了。不過是參股還是轉賣,我看還得讓他考慮考慮。要不,十天後,我讓他給您個準信,怎麼樣?”

李全學的話說的含蓄謙卑,讓人不好拒絕。趙德勝輕聲和旁邊幾人商量了幾句,也點點頭:“李大山,你看看,你爺爺這話才佔理兒。那今天我就給個面子。十天後,等你的回話。你要清楚,縣上對搞示範區決心很大,時間要求很緊,千萬不能再拖了!”

李大山還想說什麼,卻是腦子裡一團糟,被李全學拉著出了鎮政府。

會議室裡……

錢路擔憂的問道:“幾位,這事兒不會出什麼問題吧?”吳德亮哼了一聲:“出事?出什麼事?縣裡面開會集體做出的決定,而且市上也是同意了的。郭雙福那小子有的是錢,他李大山不過一個土老帽,一沒背景,二沒實力,還敢在我們面前拍桌子。要不是這事現在得他鬆口,老子一定要想法狠狠治治他!”說完,眼中更是厲光一閃。

趙德勝也說道:“不過李大山這小子還是真有些本事,不過就是脾氣太差,以後是得想法治治他,不然他還不知道三兒大還是四兒大。還別說,這傢伙在城裡幹得不錯,回到農村也搞得風生水起。要不然怎麼會被靈遠的那些大少們盯住,也給我們惹來了不少麻煩。不過這事情要真成了,想必他們也不會過河拆橋,忘了我們的好處。”

這話既是安撫住錢路,也是要吳德亮表態,畢竟他才是直接和左少他們聯絡的人。吳德亮明白趙德勝的心思,解釋道:“那是當然。今天早上來之前,我還和郭雙福通了電話,這事要是成了,他們答應的好處一點也不會少,而且還會給我們幾個安排與左少見一面。”

錢路今年已經五十歲了,升官已經毫無希望,只是對實際利益感興趣:“吳主任,那郭雙福前陣子說好的禮品怎麼沒有送來?”禮品就是硬通貨,代詞而已。錢路說這話其實是怕這些實力派甩開自己,獨吞好處。

吳德亮對錢路這麼短視很瞧不起,不過看在他年齡大了,而且招商需要他出面頂缸,順便分擔責任,也只好答上一句:“那次不是李大山昏迷不醒,郭雙福回靈遠去了,沒來得及嘛。你放心,郭雙福家裡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