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在自己的手上。至於陸遠征……也就無所謂了。只要葉家一天被太子所重用,陸遠征應該也就不會對自己做太過分的事。受寵與否,那是她十幾年前爭奪的事情,這麼多年,她也累了。

“來人,去宮裡把蘇太醫找來。”林逸翔在沉默半晌後,開了口。下了命令,幾人又都處在一種無話可說的狀態裡。陸之遙低著頭跪在那裡,讓人看不見她臉上的悲喜。而葉蓮蓉則是一直挺胸昂頭著,似乎是想要證明她心中無愧,所以什麼都不害怕。

不知過了多久,只是當陸之遙覺得自己的腿已經跪得發麻的時候,蘇長飛終於被人帶了過來。

蘇長飛一見眼前的架勢,多多少少猜到了幾分。他以前就與林逸南有過糾葛,所以這一次他是斷然不會幫著林逸南說話的。

“老臣見過七皇子八皇子。”

“廢話少說。”林逸南聲音清冷的說道:“二夫人說,她曾找過你為陸之遙診脈。說,你究竟都診到了什麼?”

“臣……不敢說。”

“讓你說就說,哪來那麼多廢話!”林逸翔厲聲開口,心情煩躁的訓道。

蘇長飛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低著頭好像正在哭的陸之遙。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回兩位皇子,依臣所診斷,大小姐的脈象屬於滑脈,也就是喜脈。她,已有孕在身。”

“蘇太醫休要血口噴人!”陸之遙目光銳利的看向蘇長飛,語氣堅定的說道:“你與二孃溝通,先是迷暈我接著又來為我把脈,當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大小姐,老臣從醫這麼多年,怎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蘇長飛皺眉說道,對陸之遙死到臨頭還不承認的態度,很是惋惜。

“七皇子八皇子,僅憑蘇太醫一面之詞,不能斷定我就有罪。我是冤枉的,我要找其他的大夫來,再為我診脈!”

林逸翔看蘇長飛一臉肯定的說,陸之遙有了身孕,他心裡是很震驚的。蘇長飛這個人,雖然貪財一些,可醫術也是有目共睹的,不然也不會在太醫殿呆了這麼些年。但陸之遙卻一直嘴硬,說她沒有。這兩人究竟是哪一個在說謊,真的很難分得清。

林逸南神情淡然的看著陸之遙,在她說完話後,悠悠嘆了口氣。

“去把阮太醫請來。”

“你要找阮塵?”林逸翔疑惑問道。

“阮太醫是父皇的專用御醫,他的醫術,大家都是信得過的。我身邊的簡玉珩自然是可以叫過來,可是簡玉珩所說的話,你們會信嗎?公平起見,找來一個外人,未必不是好事。七哥,我今天沒帶什麼人來,你儘管派你的人去請。父皇若是追問下來,我會向他解釋的。”

林逸南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林逸翔也不好再說什麼,不然,難免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和陸之遙真的有什麼,才會如此猶豫不決。

又派人將阮塵請了過來,當那個四十左右歲的男子出現在幾人視線中的時候,四周安靜的,好像都能聽到樹葉落地的聲音一般。

“微臣給兩位皇子請安。”阮塵身子微微一傾,看了看在場的幾個人,心中好奇的不得了。

“阮太醫不必多禮。”林逸翔微微一笑,說道:“今天特意將太醫請來,是想讓你為陸大小姐把把脈的。”

林逸翔手指一伸,指向了陸之遙的身上。阮塵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連連點頭,說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