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飄零派你去建安回稟軍情的吧?”

來人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臉上,不由得目光大亮:“娘娘,軍情請娘娘回稟皇上,緊急軍情,恕臣未能送到建安……”

“好,我知道了,交給我放心吧,你有什麼話說吧。”

“娘娘,臣知罪,未能及時將軍情送到建安,見到,娘娘,臣也就……”

那人緊緊握住奚留香的衣袖,手掌滿是血跡,冰冷刺骨,僵硬的難以活動。一路握緊韁繩抱住馬,就是為了不從馬上掉下來,將軍情送到。

他自知性命不久長,唯一的願望就是能逃出去,將軍情交到別人的手中,代替他送到建安,生命到了盡頭,人的大腦反而清晰起來,看到奚留香的臉,他第一時間就認出女扮男裝的奚留香,心頭一鬆。

“娘娘,求娘娘為臣報血海深仇,豐城知府……”

來人斷斷續續地說出這句話,吐出一口血,眼睛大瞪著嚥下最後一口氣。

奚留香微微嘆息,伸手放在來人的大睜開不甘心的眼睛上:“放心吧,軍情我收到了,你的血海深仇,我會查明替你昭雪的,你的家人朝廷會好好安置,讓你沒有後顧之憂。”

來人聽到奚留香的話,眼睛被奚留香輕柔撫摸,終於閉上,直挺挺地躺在雪地之上。

遠處急驟的馬蹄聲響起,奚留香迅速將來人脖頸上將幾枚銀針啟了出來,拉著無常回到馬車中。

遠處雪沫飛濺,十幾匹駿馬一路疾馳,奚留香微微眯起眼,那些人定是來追殺這個東海邊軍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將手中的軍情塞入無常的懷中:“你先躲開,不得我的命令不得露面,我看看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少爺,讓屬下留下吧。”

“你?能和這些人溝通說話嗎?留著力氣來救我吧,盯緊這些人,放心,我不會被他們傷到的,去吧。”

“是。”

無常從馬車中閃身而出,將身形隱藏起來,帶馬奔行進入路邊的積雪樹林之中,暗暗觀察從遠處疾馳而來的人。

“老兄,馬車中只有我一個人,明白嗎?”

奚留香將一小塊銀子塞入車伕手中,低聲道:“若是他們將我帶走,估計不會難為你,你回去就是。”

車伕急忙躬身:“不敢再要公子爺的賞賜,公子爺已經給了小人很多,小人省得,只是公子爺您……”

“無需為為擔憂,速速離去就是。”

奚留香將手收回,將車簾放下:“放慢速度向前方走,別緊張。”

“是,小的明白。”

車伕也是走南闖北的人,什麼沒有見過,心中雖然驚懼緊張,到底還能控制住。

他趕著馬車緩緩向前方行進,離著倒在地上東海邊軍的屍體還有一段距離,從遠處疾馳到此的十幾匹和人就到了跟前,將馬匹勒住,下馬打量檢視死去的那個東海邊軍。

他們在低聲說著什麼,為首的一人,側目看向奚留香的馬,此時奚留香的馬車,離這些人也不過數丈遠,速度不快。

車伕見到這些凶神惡煞般的人,似乎嚇壞了,將馬車向路邊趕了過去,似要繞路行進。

“停車,給爺下來,過來回話。”

為首的一人,目光陰狠,冷冷地盯住車伕,目光似要穿透車簾,落入車中。

車伕戰戰兢兢地將馬車停了下來,跳下馬車躬身向前走了幾步,不敢靠近也不敢遠離,躬身向為首的人施禮:“公子爺,小的只是路過,小的什麼都沒有看到,請公子爺高抬貴手,小的就是混口飯吃。”

為首的人三十多歲,身上散發陰戾冷酷的氣息,犀利的目光比此刻的寒風更冷,盯了車伕片刻:“你是何時到此?可曾看到其他人和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