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臣子不該知道,我不是不肯說,只怕你不敢聽而已。被皇上得知,你知道了這些事情,對你可並無任何的好處。”

奚寧邦緩緩地在腳邊的火爐上烤著手,修長的手指微微翻動,眸子深處閃過一抹濃重的寒意:“我既然問了,就敢知道,不需殿下多費心,回答我的話就好,也免得我傷了殿下。”

“奚寧邦,你敢傷我?”

“我要傷你,誰能看出來呢?如今,你被緝拿歸案的事情,尚未回稟皇上,殿下以為我不敢對殿下如何嗎?”

奚寧邦的語氣平靜,唇邊帶著一抹冷笑,看著宮錦武。

宮錦武慵懶地靠在馬車上,陰沉地笑了一下:“大少爺問話,我怎麼敢不答。”

奚寧邦卻沒有立即再問什麼,沉默不語,馬車在建安城中行駛,宮錦武不能動作,抬眼看著奚寧邦:“大人,我的家人可好嗎?”

“很好,皇上恩典,賜他們居所,衣食無憂。”

宮錦武微微長出一口氣:“我信你的話。”

奚寧邦漠然不語,微微低頭沉思,馬車停了下來。

“大少爺,到了。”

“帶他們進去,爺要親自審問。”

宮錦武輕笑:“奚寧邦,你好大的膽子,敢不先回稟皇上,就在此地設刑堂私自審問,被皇上得知,你罪責非輕。”

“無需殿下費心。”

奚寧邦低聲在宮錦武的耳邊低語了一句,伸手點了宮錦武的穴道,讓宮錦武不能說話。

宮錦武和林霸山都被帶了進去,二人被矇住臉和眼睛,什麼都看不見。

“大少爺,您要先審問誰?”

紅魔躬身問了一句,奚寧邦看了紅魔一眼:“將林霸山帶過來。”

“是。”

紅魔親自將林霸山帶到奚寧邦的面前,將林霸山扔到地上,密室中只有奚寧邦坐在中間的位置上,好整以暇地端著一杯熱茶,緩緩地飲著。

紅魔和碧蛟站立在左右,垂首恭立,他們對這位大少爺,一如對奚青璧一般的恭謹。

林霸山揉了揉眼睛,緩緩翻身從地上坐了起來,抬頭正迎上奚寧邦的目光。

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如深秋夜空的寒星般帶著寒洌的明亮。俊秀中帶著幾分陰柔的美,略帶寒意的眸子,總是透出幾分的漠然,彷彿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一味的涼薄淡漠,令人心悸。

“御史臺大人。”

林霸山嘶啞著稱呼了一句,嗅到香茶的味道,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和那茶香。

“跪下!”

碧蛟冷聲呵斥了一句,寒洌的目光盯住林霸山。

林霸山翻身,拖著傷殘的腿跪在地上,微微低頭:“拜見御史臺大人,可否懇請大人賜一杯茶?”

奚寧邦微微示意,碧蛟眉峰一挑,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林霸山。

林霸山接過熱茶,碰在手心苦笑:“多謝大人賜茶。”

緩緩地喝了一口,微微閉上眼睛,這種味道如夢如幻,似多少年不曾品嚐過。

良久,林霸山才睜開眼睛,看到奚寧邦微微閉目,似在養神,神情波瀾不驚。

“大人,敢問宮錦武可是也落入大人的手中了嗎?”

“閉嘴,這裡只有大人問你話,你焉敢對大人無禮。”

林霸山微微向奚寧邦低頭:“某不敢對大人無禮,只是想請大人賜教,否則某也不甘心。大人但有垂詢,某絕不敢有所隱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敢勞動大人費心。”

聽了林霸山的話,奚寧邦睜眼,兩道寒光如電,射在林霸山的身上。

“林霸山,爺也不擔心你敢在爺的面前有半句謊言,看你最近的日子,過的不錯。”

林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