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紀書記的表妹譚珺?”清河市駐京辦主任肖煜傑這時候想到小五的身份,問一下確認之。

“嗯。”小五點點頭。

肖煜傑這時候有些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看著沈淮跟紀書記妹妹以及跟成書記女兒親密的樣子,指不定也是京城誰家的公子,心想,劉福龍雖然在清河市作威作福,但到京城裡想要對哪家公子哥動手動腳,也無怪乎成文光的司機會出腳教訓他了。

肖煜傑忙對小五說道:“紀書記在裡面等著你呢……”一時有些琢磨不透沈淮的身份,也不知道是直接領他們進去,還是先通知一下紀成熙,眼珠子轉了一圈,就指使身邊人道,“你快進去跟紀書記說,譚珺還有成文光書記他女兒一起過來了。”他走過去,將劉福龍從地上攙起來,也守在他身邊,怕他再衝動。

陳兵在霞浦縣擔任過副書記、縣長之後,再給踢到燕京擔任駐京辦主任,屬於老資格在地方又有聲望的正處,脾氣不對付,甚至敢對普通副市長擺臉色。

不過,一般地市的駐京辦主任,都不會有陳兵那樣的底氣,他們在京要跟京官搞好關係,不敢得罪京城裡的人物,但同樣對地市到京的領導及領導家屬,都要小心伺候。

肖煜傑知道,要是劉傳東的兒子在清河大酒店的門口,給成文光的司機以及成文光女兒身邊這位青年打傷打殘,劉傳東多半不敢追責成文光司機及這個青年的責任,但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他。

所以,肖煜傑這時候寧可給劉福龍打幾下出出氣,也不敢讓他再衝動,去找別人的麻煩。

劉福龍給成文光司這一腳,再給成怡這一聲厲喝,頭腦也清醒了一些,即使一時下不了臉,也是站在一旁,不吭聲。

官家子弟耍狠,脾氣暴躁、心裡充滿戾氣,稍不如意動輒大打出手,但那是對普通沒權沒勢的人;在真正有權有勢的人跟前,通常都又溫順得跟寵物狗似的,有著說不出的溫良賢恭——劉福龍到底是擺脫不去官家子弟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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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成熙就想著譚珺跟成怡這時候一起趕過來,聽到駐京辦主任肖煜傑派人過來通知他,還覺得奇怪,讓人直接將譚珺、成怡領進來就是,還要他親自出來接?

不過紀成熙對這個表妹也是寵著讓著,不煩多走兩步路,走出酒店大門,才看到大門奇怪的一幕,笑著朝沈淮伸出手,笑道:“我說誰這麼大面子呢,原來是沈區長大駕光臨啊?”

沈淮跟紀成熙握了握手,笑道:“讓你看笑話了。”

“怎麼回事?”紀成熙就看到劉福龍、張弼強兩人臉上都帶傷,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叫他們峙站在酒店門口也不進來,問道。

成怡都羞得說這路上發生的事情,沈淮簡明扼要的跟紀成熙解釋了一遍:“……我跟成怡從倫敦回來,這小子還真是奇怪了,一路上都找我的刺。經過這邊說要請我跟成怡吃飯,我說坐飛機累了,要回去休息,這小子衝上來就要動手,跟個神經病似的。”

紀成熙將信將疑的看了成怡一眼;成怡羞愧萬分,跟紀成熙解釋道:“我在飛機上只說沈淮是我同學的哥哥,可能有些誤會……”

紀成熙哈哈一笑,拍了沈淮的肩膀一下,笑道:“怎麼,你跟成怡談戀愛的事,還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嫌惡的看了劉福龍一眼,完全能想明白劉福龍是怎麼招惹沈淮了:

這種公子哥角色,他見得也多,只會對普通人張爪舞牙,恨不得要騎到別人臉上拉屎撒尿,也要叫別人笑臉迎著,別人稍不如他意,就覺得受到天大的冒犯。沈淮教訓他一頓,也完全是這種貨色咎由自取,完全值不得同情。

沈淮笑了笑,不加解釋;成怡卻是尷尬萬分:要是劉福龍早知道沈淮的身份,自然不會有這一系列的鬧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