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駐京辦肖煜傑說道:“肖主任,成怡跟沈區長都是我的朋友,能不能給我換個包廂,再添幾樣拿手菜?”

聽著肖煜傑連聲答應,紀成熙就邀沈淮往裡走,把劉福龍、鬱培麗等人丟在當場,理都不理會。

成怡看了鬱培麗一眼,她算是看透了劉福龍,懶得理會,而鬱培麗卻是無辜,但想到這時候喊她一起進去也不合適,跟她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再聯絡。”

鬱培麗也是完全蒙了,對劉福龍今天的表現失望透頂,但又不能真將劉福龍丟下來,只能強顏歡笑的看著成怡她們先進去。

劉福龍也是呆立當場,心裡百般滋味陳雜。他倒不怎麼關心鬱培麗的感受,他今天的臉算是丟盡了,但他又能怎麼樣?他甚至都不知道沈淮到底是什麼身份。只是沈淮這架式擺開來,只要劉福龍還有恢復了理智,多少能看出些明堂來。

當他清河市委副書記、代市長公子的身份不再起丁點的作用,劉福龍也就完全不知道他該怎麼辦?只是茫然失措的問肖煜傑:“肖叔叔,這個紀書記是什麼人?”

清河市地方知道紀成熙身份的人還真不多,劉福龍一直在英國留學,自然也不知道新上任的冀河縣委書記是什麼來頭,不過肖煜傑作為清河市駐京辦主任,摸不清紀成熙的身份,就是失職了。

肖煜傑看著紀成熙與沈淮並肩走進去,才真正肯定劉傳東的公子這回是腳踢到鐵板上、惹錯了人,但是劉傳東的公子臉再丟盡,也不是他能奚落的,只能老實的說道:“冀河縣紀書記之前是國務院辦公廳裡的秘書,今年二月份才調到冀河擔任縣委書記,今年才三十一歲,到底什麼來頭,眾說份壇,有說是中央紀老的孫子,到底是不是,我也不是很清楚。”

“紀連雲?”

三十一歲的縣委書記,在國內倒不是特別的罕見,但飛揚跋扈、戾氣十足的劉福龍,作為官場子弟,對中央的一些基本人事關係還是清楚的。

劉福龍彷彿給一桶冰雪臨頭澆下,頭腦一下子激醒過來,心裡對沈淮既有怨恨,但也清楚沈淮不是他能惹的,甚至還要考慮接下來的殘局怎麼收拾?

他都有些顧不上成怡對會有怎樣的壞印象,他不由得的想,要是他今天的作為傳到成文光的耳朵裡,會造成怎樣的後果?要是他爸知道他今天的作為,會怎麼訓他?

想到這裡,劉福龍也禁不住有些後怕,也完全顧不得去清算張弼強這種小角色對他的冒犯了。

肖煜傑看劉福龍鼻青臉腫,嘴唇也給打破,結了血痂,右臉給抓破好幾道,衣服也皺不拉嘰的,不知道劉福龍跟成文光女兒旁邊的那個青年,之前是不是已經大打出手過,他不好多問什麼,攙著他先進酒店,又跟鬱培麗說道:“培麗,鬱總正好也在酒店裡……”

“我爸也在?”鬱培麗訝異的問道,但看今天這場面,也不知道是該給她爸知道好,還是不該給她爸知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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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弼強人倒是不笨,他知道只要跟沈淮、跟紀成熙搭上關係,就完全不用擔心機場無意的冒犯,而給劉福龍這種氣量狹窄的官場小子弟尋仇報復。

沈淮主動介紹他是飛機上認識的朋友,邀請他跟著一起進去吃飯,張弼強是誠惶誠恐、充滿感激;跟成文光的司機,緊跟在後面,進了酒店。

紀成熙本來打算在大堂裡的卡座隨便請譚珺吃頓中飯,但沈淮、成怡在,就不得不正式一些,換到包廂裡。

到包廂坐下,紀成熙頗為正式的,跟沈淮解釋他這次回京的緣由,說道:

“我到冀河縣工作不到兩個月,情況還談不上熟悉。趕巧冀河縣有個鐵路專案,需要部委批覆,我就跑回來打頭陣。不過,我又怕家裡人罵我投機取巧,所以偷偷摸摸的回來,誰也沒有告訴。